“这冠冕堂皇的话你也能脸不红地说出口。”暮摇婳不高不低的声音里裹挟着绵长的讽刺,“本宫知晓你不服气,你在想父皇为本宫挑选驸马时霍渊都能入我们的眼,为何如今却不能考虑一下你。”
她不紧不慢地在屋里走着,“霍渊你比得过,席大人你也能够比一比,可本宫却见都不见你,你心里不平。”
“帝姬所言极是,在下不否认。”
“好一个不否认,但你莫要忘了,你的对手是本宫,并非席大人。即使这世上没了席大人,本宫既表明看不上你,便永远都看不上你。”
某公子双手紧了紧,帝姬一点情面都没留,他本该气不过的,然这样鲜活的帝姬太迷人。
“再则,你说要让本宫见见席大人的另一面,本宫不大明白是哪样的一面,纵情声色么?”
她眯眸睨着帷幔之后晃动的人影,心头浮上了点点郁气。
“本宫倒想看看,本宫的人,谁敢动,敢怎么动。”
这一句是对里间的人说的。
那九位美人面面相觑,床上意识朦胧的男子勾了勾唇,却不出声。
“非也。”某公子就着跪姿道:“在下从大将军处得知,帝姬前天找了席大人,想来那日席大人对您说过某件事了吧?”
暮摇婳一脸的“愿洗耳恭听”,“你自己猜的?”
“是在下自己猜的,席大人告诉您大将军不准他找您,那他是否还说了,大将军也留了考验给他?”
这话的意味非常微妙了。
暂且以今天这场局定为姜严恪对席柏言的考验为前提来说,由于知道他受了大将军的“威胁”,故暮摇婳的心便偏向了席柏言,他没过“考验”她也不会怎么怪他。
可如果他明知有考验但只说“威胁”一事,便是他有意引导她偏心于他,这是算计,已能算作伤害。
“那要是席大人半个字都没向本宫透露呢?”暮摇婳轻声慢语道。
某公子抬头,反应很剧烈,“不可能!席大人一副稳操胜券淡定自若的模样,除非他不在乎您,抑或是他有您更信他的把握。”
“除非他不在乎你”这几个字倒成了扎向她心口的一根刺。
暮摇婳走到帷幔前,回头望着地上跪着的人,“正常男子都很难坐怀不乱,你说是不是?”
那么些个美人呢,她都看得眼花缭乱。
他脑子一嗡,想不到帝姬会如此“大度”,一对九也他嫉妒地冲过来扯开纱幔,不相信帝姬亲眼目睹那样的场面还能心里不犯堵。
“放肆!”暮摇婳低斥他的自作主张,因还未做好准备,这般便措手不及地撞进俊美男人慵懒迷离的眸中。
郎艳独绝。
那一瞬间她的脑中只剩下了这四个字。
某公子愣住,半跪着不可置信地盯着床边,那眼神似在问“你们为何没动他”。
席柏言外衫已尽,美人们美好的躯体若隐若现,然无人触碰他,哪怕是一片衣角。
“帝c帝姬”帝姬怎的一身男子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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