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在扭动间挣开了席柏言用撕开的帘幔做成的绑缚,谷欠火喷涌而出,迫不及待地拥抱所看到的任何人。
荣见沉着脸果断地照女人的颈项处劈下一掌,她当即昏死过去。
暮摇婳拍着胸口喘息声不稳,因未曾习惯自己重生一事,便偶尔会有一点无法言喻的心虚,故而刚刚才会反应很大。
然而反应大的并非她一人,边上的席大人也俊脸暗沉,被强迫和算计的滋味,是不好受。
在她收回目光的一瞬间,席柏言也看向了她,眸光晦涩难懂。
匆匆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荣见眉心一凛,手握在了腰间的剑柄。
席柏言一扬手,反对地摇了摇头,径自走向门口。
脚步声也停在一门之隔的外面,席柏言先于他们推开门时开腔:“你们确定要闯进来?”
低醇的嗓音中带了丝暗哑,若非暮摇婳和荣见前一刻目睹了他没有动情之状,真的会被他的伪装轻而易举地糊弄住。
而门外的人便是被唬住了,他们收到的命令是看住席大人,助他度过美妙的一/夜。
孰轻孰重他们分得清,一致认为席柏言是中了药在发/泄而造成了巨大的响动,就打消了进屋查看的念头。
“对不住席大人,请恕小的们愚钝,小的们这就滚远了不打扰您。”
露出不到半寸的剑刃落回剑鞘中,荣见单手拎起瘫软在地的女人略粗暴地丢回床上。
席柏言声音压得很低,“殿下,你们得尽快离开这了,之前我没把她的嘴完全堵上,便是需要她发出一些动静掩人耳目。”
如今女人彻底的昏死过去,他们总会发现不对劲的。
暮摇婳应声,偏头对上荣见的目光,话却是对席柏言说的:“席大人同我们一道走。”
席柏言动了动唇,她飞快地说着,阻断他开口的机会,“我这人素来有恩必报,席大人帮了我一次,我也顺手还上。别磨蹭,不然我们都走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推辞的,席柏言和荣见交换了下眼神,走到窗边往外探了探,没看到南国暖楼的人。
回头,他薄唇微动,吐字清晰,“可以走。”
又经历一次飞檐走壁,暮摇婳等三人坐进了马车中。
便在他们飞到另一栋小楼屋顶时,一群人涌至南国暖楼的后巷,领头人声音高昂,“再严加搜查,务必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敢情已经搜过这一带了,只是没寻到半个影子。
马车里,席柏言稍稍平复急促的粗喘,很有眼力见地向暮摇婳道别。
暮摇婳也没空同他客套,随意一应便将注意力投向灯火辉煌的南国暖楼。
荣见适时地道:“小少爷,霍渊应该还没走远,手下们正在附近,立即追上去赶得及的。”
“不可。”暮摇婳还未表态,去而复返的席柏言幽灵般的凉凉开腔,“就这会功夫,霍渊早已出了南国暖楼,即使抓住了他他也会抵死不承认,最好是在里面当场把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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