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二人虽是异族,却行侠仗义,游走大川四海。老身感怀往事,后不想食不果腹,得当时的长公主引荐,入宫为奴。”东陵裳听到此处,不免惊讶,“现在的侯府夫人?”
“正是。老身原以为此生再无机会报答二位善士,却在六年前遇到个重伤的少年。”东陵裳听到此处,心中一颤,收紧拳头,抑制住内心的不平静。“那少年递与老身一柄星月麒麟弯刀,老身记得那是两位善士中一位的信物,再看那少年的面容,与那位善士面目相似,老身便知道他是谁的后人了。”
东陵裳随后又问,“那少年可与你说些什么?”茉香一笑,“姑娘约莫是认识这位后生的吧,届时他已重伤,生死未知,只托付老身一定要保住姑娘,千方百计帮助姑娘你。”“那你怎知是我?”东陵裳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说来也是,当年老身也这么问那后生,如何才能识得姑娘,那后生只说若是见着一位面容与当年另一位义士相似的女子,而那女子双目畏光,便无疑了。”茉香说完,看向眼前的姑娘,定是她没有错了。
“所以围猎观台之时,即使我易了容,烈日下你见我总是以衣袖蔽日,微眯双眼,才确定了?可即使那时相认,我的此番计谋也已经在实施了,你又怎能及时助我?”东陵裳如醍醐灌顶,可仍然有困惑。
“姑娘心思缜密,可喜。其实老身在宫中早就看过姑娘的画像。”茉香顿了顿,“我的?”茉香走近了几步,道:“皇太子心念帝师凤沉璟,曾于凤沉璟居室偶得姑娘画作人像,私藏于密室观摩,想必太子更想知道这画中人。自我看到画像起,便知道你已识凤帝师,后来青岚别院一事,猜测着你终会有接近的机会。”
东陵裳不免讶异,“太子元朔?”
“正是,”茉香道。“其实我今日见元胥公主,依她所说,当年先太子之死远不止那么简单。”这个问题必然也是涉及颇广。说到此处,茉香主动提醒道:“姑娘若是以后要往来宫中,对太子元朔切莫大意。”
“多谢,他年幼又未即位,当真需要小心他?”东陵裳想到太子,必然又会与凤沉璟接触。
“老奴虽不知详情,可先太子之死必然与元朔相关。”茉香说到此处,不免暗自神伤,这么多年照顾太子,可她最看不透的也还是太子。
“那平硕王府又是为何?”东陵裳直言。
“姑娘之计原本只是打算重创王府,可却不经意触即了皇家秘闻。那王妃楚宜兰不过是楚太后的一个工具。”茉香想着这一事必然是要为众人所知晓了,再瞒也兜不住了。“何出此言?”东陵裳反问。
茉香道:“楚宜兰虽与王爷姬琰情意相投,可敌不过她的姑母。二人成婚之后,楚太后授意楚宜兰与皇帝有情,为稳固家族权力,私生元朝,却养于王府。楚宜兰深爱丈夫,却于心有愧,虽然是自己孩子,却一向十分冷漠。姬元朝这几年的荒唐事儿,这位王妃可是看在眼里。”
听到此处,东陵裳暗叹,竟然是如此,这等皇室大忌,怪不得元朝重伤楚太后竟然如此担忧,而且姬琰打算换血时受到百般阻扰,楚太后这算盘打得真好。当年先帝恐外戚专权,故意没有让太昭帝取楚氏女,却不想他仙逝之后,楚太后竟然如此操作,即使未来太昭帝c太子夺权,她的手中仍然有一个皇族与楚氏的结合品,一个皇位继承的完美傀儡。
“所以你迷晕太子,而后自导自演失踪一事,实则是为我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此其一也,老身知道姑娘心善,未想连累二公子姬元胤及王妃,可前尘往事堆砌,牵一发而动全身,王府不灭,他日必然会遭到反咬。老身宫中多年,所见所闻多了,还请姑娘理解。”
东陵裳一怔,她知晓当年枯井重伤的罪魁祸首是姬琰和姬元朝,可若真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