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初冬,落日的余晖透过树梢,洒满了庭院,庭中的少年百无聊赖,用脚踩着散落的树叶,玩得不亦乐乎。
远处隐隐传来钟声,少年抬头望向门口,院门被推开了,快步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容貌俊逸,笑容飞扬,宛若冬日的午后阳光,温暖着四周。
“拿上东西,赶紧跟我走。”
去哪?叶溪一头雾水,正想问清楚,顾清之已进屋替她拿了铜笛,催促她出门。
两人策马,一路狂奔,出了城门,直至皓月当空,两人才在塘山脚下的一处别院前停了下来。
“大人,我们来这干嘛?”叶溪狼狈不堪地从马背上翻身跳下,郁闷地问道。她并不擅长骑马,出了城门后又都是小路,路况不好,她被颠的气血上涌,快要吐了。
顾清之将两人的马拴好后,神秘兮兮地交代:“进门后,找机会弄晕里面的人。”
叶溪闻言吓一跳,忙摇摇双手,大义凛然的拒绝:“大人,你这是带我来打劫啊!违法犯忌的事我可不干!!”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守法公民,又不是无家可归的亡命之徒。
顾清之被她逗笑了,一本正经道:“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么会做不法之事呢?不是抢劫,我们是来抓奸的!”
什么?抓奸?确定是抓奸?
叶溪满怀同情地瞟了顾清之一眼,嗯,老大不小了,有老婆很正常,只是用这么平淡的口吻来描述这件事,合适吗?怎么看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戴着绿帽子喊人一起大张旗鼓地来抓奸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吗?
“怎么啦?”顾清之见她欲言又止,停下了脚步。
“大人,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嗯,还有好马不吃回头草”当事人突然问起,叶溪措手不及,脑中一片混乱,想要说些安慰人的话,却发现越说越槽糕。
所幸顾清之思维敏捷非一般常人,稍加理解,就明白了。
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顾清之笑道:“小叶,你是觉得我未来的夫人会红杏出墙给我带绿帽子吗?”
这可说不准,皇帝老婆也有可能出墙呢!咦,不对!他说的是未来的夫人什么,他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没成婚?
叶溪偷偷瞟了他一眼,吃不准他年龄,问道:“大人,恕我冒昧,你贵庚?”
“嗯,不贵,今年刚好二十有三。”男子二十及冠,自己成年也就三年,很老吗?这么多人关心,好像自己不娶老婆就显得哪里不正常似的。
这个话题有点沉闷,两人没有继续。顾清之上前敲响别院大门,没多久,里面出来两个门房,警惕地望着不速之客,问道:“你们找谁?”
“找你们家大人。”顾清之气定神闲,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你们是”不等门房问及来意,叶溪收到信号,按照某人的吩咐,出其不意,挥舞铜笛,撂倒了左手那位,正想顺势解决右边那人,扭头一看,对方已然倒下。
顾清之站在一旁,潇洒地挥了挥衣袖,仿佛对面那人是突发疾病自己倒下的,与他毫无关系。“把门关好,”余光扫过地上的两人,又补充道:“嗯,扔耳房。”
叶溪怔在原地,事发突然,她有点蒙。顾清之在她身前晃了晃爪子,露出温文而雅的笑容,催促道:“赶紧的,后面还有事呢。”
“你居然会点穴?”叶溪惊讶道。
不借助外力,用手指点穴,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做不到。这人居然是个高手,还是个内家高手。
叶溪望着他,回想与之经历的点点滴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他指使着干这干那,忙得团团转,还以为人家是个文弱书生,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干嘛装不会武功啊!”叶溪好气,这以后的生意还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