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追上前面的邹二娃,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问“二娃,你家伙今天是不是掉了东西……,你的……生活费没有了,是不是家里还没有给你寄。……说实话,是不是没钱了”
“钱……啊,我还有,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今天早上翻遍了被窝,床底下还是没有找到,等晚上回去好好翻一翻。”邹二娃撤回看着对方眼睛的眼睛,看着地上,撒谎道。
“家里寄给我的的生活费前天才到,要不先借给你一百,等你那边松动一点,再还给我。其实还不还也无所谓,如果没有,就算我入股,跟你合伙卖方便面,怎么样?”说着李广从钱包拿出一百递给邹二娃。
“这样啊,那行!我肯定会还你的,不过时间得有点久,先谢谢了!”
“没事,我不急,咱俩谁跟谁,咱老乡又是哥们所以我们更要抱紧一团,相互取暖。”
邹二娃衡量了一下,能腾出钱来得有好几个月,在学校只有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家里哪里还有钱给自己寄啊。想到家里,邹二娃又开始唉声叹气,今年收稻谷的时候母亲的病情更加严重,已没有多少力气来做农活,仍然坚持收割稻谷,稻谷收完病情更加严重,三天两头就开始犯昏,有时候一天昏两三次。
病,都是生活落出来的贫血病,每天就吃一点稀饭、咸菜,稍微浓稠一点的米饭都舍不得做,更不用说有荤菜,吃药的钱更是没有,自己读书的几百块钱学费还是卖掉木楼的木板,地坝里的石板凑起来的。家里肯定没有余钱,也没有钱进账……。
都离家将近四、五个月了,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母亲现在还在犯昏没有,一个人在家昏了怎么办。那年代只有乡政府邮电所有一台电话,而且还是逢场天才营业,通讯靠写信,急一点用电报。
想着家里的事,邹二娃的眼角开始红润起来:他妈的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去他妈的诗情画意,自己跟老母亲先活下来才是目前的唯一目标。老家有的青年在外地打工找不到工作就开始自暴自弃那种事就算我在外面捡垃圾也不会去做,这是做人的底线。只有靠自己拼命的去搏,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二娃,不就是一百块钱嘛,用得着这么感动!服你了。”发觉邹二娃的脸上有些激动,眼眶开始红润,所以李广才有以此问。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百块钱,也不会勾起邹二娃心里深处的那些伤。
“哥们,不是的。”回过神,又继续跟李广说:“咱们好好的把校园里的生意做好,虽然很小,还是能养活我们自己。”
“目前呢,主要是资金缺少,如果资金宽裕点,我们能赚钱的路子就多得多。比如:过年过节用的贺卡,同学们都要用的文具,听人说文具的利润很高,这个礼拜天很想到朝天门去看看,哪里很多文具批发。”
想着去朝天门,这才记起每周周末会到火锅馆上班。恐怕没有时间去了吧,到时候想想其他办法吧。有好久没有见到张思雨这小丫头了吧。
此时的张思雨正光着一双脚丫子,“啪、啪、啪”蹑手蹑脚踩在地板上,刚洗完澡的张思雨小心翼翼地跨进卧室,眼睛放在坐在床中央的表姐——林玲,把脸埋在弯曲的腿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索性扔掉拖鞋,也爬上床去面对着林玲坐下。坐下身的瞬间,林玲抬起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是张思雨坐到了自己对面,又脸埋在腿间。
布满血丝的眼珠子,脸上有少许泪痕,这样的一幕仍旧还是把张思雨着实吓了一跳,顿时让她心里五味陈杂,心里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表姐,缓缓的看着林玲:“……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都这样坐了一下午,……现在都几点了!”张思雨有些生气地说着,两手托起林玲的头,想要她面对自己。
林玲用手拍打强行托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