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直手里面捂得有东西,手指握得太紧弟兄们搬不开。”
“狗日的,手里面捏的肯定是钱,让我来。”噗,高个子分头吐了一口痰在邹二娃脸上,跟身边的混混得意了起来,我就知道学生怎么都有点钱,只要逮着一个学生多少都有点肉。。
“狗日的,松手”
“嘭,嘭”
狗日的崽儿捏得真紧,老子手都搬痛了。
“血浸透了乱叠的纸币,从手指缝流了出来,混着泥土形成泥浆已分不出是血还是水。”
“大哥你看看”
“把打火机拿过来看看到底这家伙长什么样子,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真有要命不要钱的人。”矮个子胖子打着了火机递了过来。
高个子分头借着打火机的亮光,用一根小树枝翻看从邹二娃手中抠出来几张带血的纸币,仔细地数着四张十元纸币,还有几枚一毛的硬币,哎!咱哥们浪费这么大一晚上的时间得来的收获我以为有多少钱,这家伙还这么不要命,妈的总共只有四十块钱,还不够着哥几个吃一餐饭!
高个子分头在邹二娃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眼神忽然凝重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伸手在他鼻子上一碰“咦~~没有多少气了,妈的x,老子出道这么些年第一次遇上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啊。”
“扔到路边,快跑。”
四张十元的钱软瘫瘫的覆盖在邹二娃的手上。
如果天空的星星和月亮,会似魔法师一般,幻化出一场美丽的梦境,或许能遮盖人间正在发生的悲惨的一幕,天上的月亮看不下了,闭上了眼,只有几颗星星还在苦撑着照着这人世间的一切,天黑得更厉害了。
很多年以后,邹二娃想,很庆幸当时那几个小混混没有把他扔到河里,也没有将他扔在路中间,两者生还的可能性都很小。
“陈涛,陈涛,你铺下的邹二娃怎么还没有回来,现在已经一点多钟了吧。”隔壁下铺的李广看了看手中的电子表,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二娃是他老乡,平时很少出去玩,更何况现在是晚上更不应该不回寝室吧。
冷不防隔床的老孙头甩过一句“会不会跟女朋友约会去了”
“邹二娃有女朋友?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他今天跟我说要到北碚找份兼职赚点钱养活自己。估计是找到了工作吧,明天是星期天又没有课,不用这么急回来。按他的尿性肯定是心痛那点车费,不回来了。”
“不回来在哪里住呢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找的工作在餐馆里面,只有这样才有住宿。”李广自己给自己能仿佛能劝说自己的理由。
“早点睡吧陈涛、老孙头,要不明天我们到北碚去看看,顺便逛逛北碚的街景。”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个年代同学之间的感情很纯,很真。
“好,大家都早点睡。”
夜在沉沉的睡去。
空气越来越潮湿,雾也越来越浓,一些水珠舍不得土地的温暖,不愿意跟随空气飞向天空,顺着树叶一滴一滴回到母亲的怀抱,浸湿了地上邹二娃。
黑漆漆的天幕在一层层的减淡,清凉的微风带着青草的香味,惊醒了橘树林里的宿鸟,唧唧啾啾地喃喃诉说着不满,林子里升起一缕缕轻柔的白烟。
“哗~,哗~,哗,~”
挥舞着长条扫帚,穿着反光背心的环卫工们在薄雾中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工作。
“起来,起来了~,不要挡道,打扫公路啊,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酒量不好少逞能,少喝点呗,喝醉了又到处摆起睡,这要是在北方早就冻硬了哦!”环卫工苍老沙哑的腔调埋怨数落着躺在地上的人。
咦,怎么不对啊,这小伙子嘴巴上,手上怎么还有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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