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身家背景来挑事,可以说是完全的毫无压力。
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巴不得有朝一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只要能将叶天这祸害气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好,最好干脆能气死了一了百了,也好出口一直以来自己心底憋屈着的恶气。
现在不用顾忌了,真可谓通体舒畅。
所以叶天要是这个时候还敢往枪口上撞试图给楼绛卿找气受,那就纯粹是他自己在作死了。楼绛卿以前还会多多少少忍他一忍,现在却再也不用了。
反观叶天,上流圈子里的人谁人不知他一直以来,最恨别人拿自己的出生这些说事?
更还别说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楼绛卿,实实在在还是在把他这方面的上不得台面直接甩到地上,再给狠狠踩上几脚把他往地缝里贬了。
先前的不惊不怒再看不到,眸泛癫狂双拳紧握,紧|咬着牙龈额际绷起了青筋,无一不在彰显着其主人已经濒临了暴怒的边缘!
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人家楼绛卿嘲笑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无可辩驳。
在楼家这样一脉家族从古到今已经延续了足有五代以上的上流世家眼中,他叶家虽寻常人看来也是有着泼天富贵的上流社会中人,但只有身处那个阶层圈儿里的他们叶家自己才能体会到,像他们这种即便再有钱c但眼下富贵也不过只及第二代人身上的家世,真正那些上流世家,是高高在上只把他们视为低贱蝼蚁来看待的。
那个圈里人混的,家世未传三代以上,通通都只属于暴发户,用楼绛卿的原话来比喻就是,他们这种暴发户上不得台面。
只有跟他们同样“小门小户”又称“暴发户”的旗鼓相当对手,才会经常跟自己玩儿到一起,更高以上那些,压根就瞧不起他们。
偶尔兴起时候,才会突发奇想的找他们来逗逗乐子解解闷,毕竟当对方在见到自己等人被大众疏远c甚至刻意打压下露出的难堪面容时,不好的心情会顿时飞走很远。
而若是他们没有这种突发奇想的时候,别说赚钱赚名的正经事不会找上自己等人了,就连随便出去打个球跑个马什么的,整场你全买单都不屑的带上你。
久而久之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叶天要是能不在意被人揭自己这方面的短才怪了!
但他不能发作。
别看偶尔叶天是会抓|住时机刺上楼绛卿那么一句两句,可真正过分的,他还是能冷静下来拿捏好分寸规避的。
忍着已经扭曲的怒气,叶天将手边的解约合同冷冷丢开,“这份合同,楼总还是自己拿回去吧。”任其在桌上散乱着不管不理。
口气不冷不热,也不再看楼绛卿的双眼,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
继续道,“楼花染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没道理还得时时刻刻被楼总摆布。今天这份我就当自己从没见到过,如果楼总实在不满,那好,不妨让楼花染亲自找我来谈,我叶天随时恭候大驾。”
楼绛卿颇为好笑,“叶天,别让我再小瞧你了,事到如今,你说你还胡搅蛮缠什么?”
叶天也觉得楼绛卿好笑,“呵,楼总,你也别让我小瞧了。先前我也问过了,这是楼总你第几次用这样的借口来随意干涉楼花染的这件事情了你还记不记得?”
见楼绛卿不说话,“你不答,我只当你是默认了。这次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完全出自于楼花染的意愿,只听楼总的一面之言,实在不好决断。所以如果真像楼总说的那样这事儿是楼花染他自己点头同意了的话,简单,让楼花染抽空自己露一次面就好。”
楼绛卿像看傻|子,“你这是怀疑我背着花染来干这样的事?”
叶天不点头但也没摇头,毕竟楼绛卿以前不是没这么干过,虽然次次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