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屋去!”张婆子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上次吃的亏她可没忘。转头对霍漫漫道,“你是来喝珍珠喜酒的?”
霍漫漫一愣,那张婆子果然是回来嫁珍珠的。
连着一旁珍珠爹也没反映上来,“不是说明年吗?珍珠还这么小。”
“不小了,我像她那么大,儿子都生出来了。”这次张婆子是铁了心,珍珠不嫁人,她儿子就没钱娶媳妇儿。
既然张婆子都这么说了,那么明后天,胡忠肯定会过来下聘,时间好像不多了。
毕竟这是在珍珠家,霍漫漫不想与张婆子争执,她要做的只是让胡忠主动退亲。
珍珠回来后,听到这个消息果然大哭起来。也不顾什么礼数,来到了草屋,对着霍漫漫狂抹眼泪儿。
“别哭了!”霍漫漫觉得珍珠就是个水做的,递了块手巾过去,“我说过帮你的。”
“霍大哥,继母说你是”,珍珠本来觉得张婆子是造谣胡说,但是看着霍漫漫,虽然面皮蜡黄,可的确不是男子该有的相貌。
“她说的是真的,我是太监。”霍漫漫好似不以为意,“但是现在最关键是你的事情,如何让胡忠退婚。”
“那我要怎么做?”珍珠擦了擦眼泪。
霍漫漫笑笑,“你只需照我叫你的做就行了。”
又过了一日,胡忠果然来了,将聘礼摆在屋中,笑的不无得意。看到霍漫漫在场也毫不介意,他觉得自己无需和一个太监一般计较。
张婆子笑的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更让珍珠带胡忠到山上转转。
此意正合了胡忠心思,他站起来就往屋外走去,回头示意珍珠一起。
“我也跟去看看。”霍漫漫站起来,回头对长婆子的半大儿子说道,“平德,一起去啊?”
平德赶忙跟了上去,张婆子伸出的手没拽住。
就这样,一行四人各怀心思上了山。其实大冬天的,山上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姐,要不要去双宝家?”平德指着山林里的一间石屋问珍珠。
珍珠脸上有些为难,“别去打搅人家了。”
“我有些渴,去讨碗水吧?”霍漫漫说着,跟在平德身后往石屋走去。
平时都是双宝和弟弟两人住,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有些诧异,但是看到珍珠时,憨厚的咧嘴笑了。
胡忠当然能看出双宝看珍珠的眼神,立马瘸着腿走到珍珠身前,“过几天我和珍珠定亲,到时候兄弟要去喝喜酒啊!”
双宝的笑僵在脸上,遂转过身,“屋里坐吧!”
平德和双宝的弟弟年纪相仿,两人跑到山溪挖冰去了。
这厢胡忠更是说的不亦乐乎,仿佛珍珠已经是他胡家的媳妇儿了。
霍漫漫看到双宝和珍珠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脸色也都躲避着对方,所以这两个可能是一对小情人。
“我明年就拿银子为你爹修缮房子。”胡忠吹嘘着,“这房子有点挤吧。你说呢?小太监!”他朝霍漫漫喊了声。
果然见双宝看向霍漫漫,眼里带着疑惑。
霍漫漫睥了眼胡忠,“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吧!”
胡忠气的说不出话。
“双宝大哥,听珍珠说你以前猎到过狼,家里还有张狼皮?”霍漫漫问道,“能看看吗?”
“被放在东屋了,我去拿来。”双宝起身。
“不用,我跟过去看看。”霍漫漫跟了上去。
看狼皮不过是个由头,霍漫漫其实是有话想问。以前在太师府,上好的裘皮有的是,一张狼皮也只能做个坐垫。
“哎!”霍漫漫叹息一声,“那胡忠嗜赌成性,好色贪杯,珍珠嫁过去有的受了。”
双宝拿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