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瀛方向一路狂奔。
爱孤城悠悠睁开眼睛,听到他动静的沙棘关切的俯过脸来。
爱孤城看到了眼前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
他想说话,却发现嘴巴是被堵上了。
“这是哪里”迎着爱孤城问询的目光。沙棘摇摇头。
她很内疚爱孤城是因为自己才被捉的,她用眼睛告诉他:“没事的,会过去的。”
爱孤城脸上有些笑意,冲着她点了点头。
密封的马车里,两个年青人想努力将生死置之度外,竭力驱赶内心的恐慌不安。
快到瀛河边了,这里不但有南征北战的风回雨镇守,还有凶猛无比的滕格尔。
这里戒备森严,要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过瀛河是不大可能。
依东海的法力,夜里潜水过去是没问题,但问题是他们俩人怎么办?
爱孤城听娘讲过边界的事情,但他不知道法王会拿他们二人怎么办?
东海法王好似胸有成竹,他驾着马车来到附近的芙蓉小镇。
芙蓉小镇的周边有十几个小山寨。每月都会有一次的集会。
乡民带上些自家的土特产,酿制干菜野菜来小镇换盐/布匹/种子之类。
他们正好赶到一月一度的集会,镇上非常热闹。
东海站在镇口处,透过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冷冷的看着这热闹的集市。
肮脏的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土特产,这些衣衫破旧,举止粗俗无比的人,手里拿着这些落后无比的工具,还一脸的满足感。
法王的目光锁定在一口棺材上。
天朝的人死后都是用这棺木装着身体,再埋进地下。
法王最羡慕的就是这天朝的土地。
天黑了,镇上的人都散了,只有那些笨重的棺材还停留在外边。
这是不详之物,店主也没想到有人偷它。
第二天早上,棺材铺老板用手擦着惺忪的眼睛,拿开门板打开门,一眼发现棺材少了一口,他想开口叫骂,但却看见栓在旁边的马车。
今天值夜的是腾格尔账下的月十和舍枫。他们都是周边的乡民,,几年前应召当兵。
他们当兵后长时间和汉人一起,吃住和汉人无异。今天晚上吃的是大白馍,还有肥嫩的猪肉,
天朝当兵吃喝住还是不错的,还有月俸。
不足的就是值夜岗,冬日夜里湿冷,风大浪大。
二人穿着笨厚的军衣,站在营里在河边搭建的塔台上站值。
为了视野开阔,塔台建得很高,四处透风,才一会两人就瑟瑟发抖起来。
中瀛天朝往来虽不多,但多年来也相安无事。
月十和舍枫就想着熬过几个钟头,回到热气腾腾的被窝里睡觉。
月十的眼突然定住了,前面不远的河水里,仿佛有块木板在向前移动。水向这边流,但那块木板却逆着水反方向走。
月十眼睛看直了,舍枫拿手在他晃了晃。“嘿嘿,月老弟,这河里是不是有美人鱼,看你眼睛子都快掉河里了。”
他们当值时谈的最多的是女人,他们盼望河里能出条美人鱼,陪自己度过这漫漫长夜。
“别动枫哥,我好像看到一块木板,逆水而行。”
舍枫顺着月十手指的方向看去,黑夜里哪有什么木板。
法王潜在水中行进,手里举着棺木,他怕两个人闷死,上面插着两根芦苇管。
爱孤城知道沙棘胆小,他伸出手掌握住她小小的手,想去安慰她。沙棘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甩掉,但想到这是爱孤城的好意,也就任他握了去。
棺木里,两个人静静的躺着,听着外面水流潺潺,不知道命运安排给自己的是什么?
爱孤城的手很暖,沙棘想起了密山上的郝节,他的手是否还是温暖的呢?
瀛河上空阴云密布,孤鹰高飞在天上,犀利的眼睛划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