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底深渊,任他如何努力,却一直没有盈满之感。
“人呢?人死哪去了?”
这一年来,他安心修行,几乎就没人来打扰过。而这一天他刚刚做好了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外面一声阴阳怪气的嘶喊。
连忙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门外。却看见两个人正破马张飞的踹开一间间的木门,探头探脑的找着什么。
见他出了门,那两人登时走了过来。
李长歌定了定神,望着来人只觉得他们年岁都不算特别大,一身厚布衣却是天行宗正规的杂务工才会穿的服饰。外宗弟子锦绣袍,寻常下人粗布衣,虽也有几处边角用的也是好料,却是好的边角料拼凑缝制在一起,看着好看罢了。因而在天行宗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基本一目了然,甚是现实。
“你就是这木料房的李c李什么?”为首那中年人一脸的不善,走到他面前扬了扬下巴道。
“李长歌,不知二位有何贵干?”李长歌微微一笑,也不恼火他的态度,却不知这两人究竟是想干嘛。后面站着那青年看上去一脸憨厚,有些木然。倒是说话这人,一脸恶相,说起话来更是有些不耐的样子。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为首那男子横了他一眼,“平时也不见你来孝敬孝敬,这会儿装什么点头哈腰。”说着话,他扬了扬手上极其骚包绚丽的护镯,扬手一挥一段段切割整齐的原木就像是凭空而出一样,根根落在地上,咚咚作响。
“送点木料过来,把你身份牌拿来,另外在这儿画个押。”他也不管那散落一地的木料,转过身拿着一卷木简递给李长歌。
后者闻言接到手里,刚要展开一看,就听那人略有不耐的道“直接看最后那块,把押画了,我没时间跟你耽误。”
李长歌由着他,将木简展至最后将近无字之处,之间上面写着‘今存木料于工房若干’,然后就完事了
这尼玛也糊弄了吧?今?今是哪天?谁存的?若干是多少?
最重要的是,他这里的砖石木料都是上了禁制的,平日里李长歌不去动它,更不见有人修补这些个禁制。现在突然堆过来一堆木头,要他放哪?想着,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那一大堆整齐划一如丈长如腰粗的木料。
莫名的,他的目光一凝,散乱的原木中他分明看到了一片幽蓝的光芒,不同于以往他看到那些黄色光芒,这种幽蓝之物价值几何他不知,却也隐隐觉得不凡。
他快速的数了一遍,泛着幽蓝之色的原木共有七根,说不上是取自一根树木还是几根,但外表来看,却与其它无色的木料相差无几。
“你看什么看!快点把押画了!”为首那男子见他呆头呆脑的模样,扬了扬眉毛,也跟着回头看了几眼那些散乱的木料堆,不由哼了一声,“怎么,还想着我帮你搬不成?”
“那倒不是,”李长歌闻言一笑,心道‘今存木料若干’,那就若干好了。他正要回屋子去寻笔墨,却被那人又开口叫住,“你又干什么去?”
“去找笔墨。”
“找笔墨?”那人像是被气笑了的怪笑了几声,指着他道“直接咬破手指,画上一撇就行。难不成你的血就那么金贵?”
李长歌顿时有些无语,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依他所言画了个血道,又将身份牌递给对方看了看,这才打发走两人。
“别以为你爹是内宗灵火殿的一个管事你就能在这外宗无法无天,那小西林是你能去的么?这一次”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直至话语声也渐渐不闻,他才转身看向身后那一堆‘宝贝’。
其实按正常流程走,入库这种事起码彼此双方都应该有个记录,相互签字确认,不过对方都潇洒的用‘若干’两个字来替代实际数量,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监守自盗一下。
用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