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人会马术,也许是因为有些原因不敢站出来罢了。
犹豫片刻,长平最终还是看向二牛。
“喂,你这家伙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又是我啊,上次你射箭那事儿我还没缓过来呢,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换人,我看文杰他们几个就挺不错的,不如就他们算了。”
“他们肯定不行。”
长平比划着文杰几个小伙伴的身子,一阵风都能吹倒那种,绝对不适合在这等天气骑马。
“也就是说老子身上有肉还成了老子的罪过是吧?”
二牛忿忿不平的站了起来。
“行行行,老子赵二牛就是命贱,活该给你们这群家伙当马头卒,去就去,大不了就他娘的是个死。”
面色极度怪异的李文杰憋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那什么,二牛,不是马头卒,是马前卒。”
“管你他娘的什么卒呢,老子走了,你们就安安心心坐在这里等着吃肉吧。”
两度翻身上马,最终还是在长平咬牙搀扶下二牛上了马。
“我跟你一起去。”
长平不会马术,只能仅仅拽住缰绳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在这几匹马儿早已被驯服,不算烈马,终是让二人极快的消失在了漫天大雪中。
北风凌厉,恐怕并不比刀子刮在身上舒服多少,二人甚至睁不开眼睛,只能保持着一个大概方向,长平紧紧抓住缰绳的手已冻的完全失去知觉,只能死死拽住不松开,风雪漫天中似听见二牛大声说着什么,一直等到二牛硬撑着避过舌头也被冻成冰块的危险重复第八次之后才听了个清楚。
二牛忿忿不平道。
“长平,你知不知道我那短命的爹小时候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
完颜静康已在这座高山上站了许久,作为此番第一个率兵攻入长城的不过才而立之年的金兵大将,他从不担心北风呼啸,这与他身上穿的厚厚的刀枪不入的盔甲并无半分关系,因为完颜静康本来就是一位武功极好的高手,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几乎前赴后继攻下北长城时候依旧活的完好无损,他挺喜欢这等分明已是初春,却依旧冰冻三尺的季节,又或者说是他更喜欢中原的世界才喜欢如此站在最高处俯瞰大地。
完颜静康身边无多少侍卫,不过两人而已,一左一右。
“这场仗一打就是半年,半年时间才攻下北长城,打开缺口让我大军入关,宋人其实并非我们所想的那般孱弱不堪,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入得了中原?”
他在问自己手下两个兼左右前锋将军的侍卫,得到的却只是二人异口同声一个多亏将军带军有方的答案。
完颜静康有些不悦。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来那一套虚的,别忘了你们是军人,而不是那群只在皇宫里面发号施令的文人,别的本事没学到,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跟那些家伙有得一拼,我们之所以能入得了长城,并非宋军弱,相反,正是因为宋军太强才会如此,因为他们强我们不敢跟他们两军壁垒,只能分而骚扰之,我军流动性大,可随意更改作战路线,宋军不行,因为他们必须要防守住一整条长城,故而如此屡屡骚扰之下,宋军不堪重负,我们才能一举拿下北长城。”
因为强才会败?
这种理论若是传到别人耳中,恐怕即便不会捧腹大笑亦会暗自嘲讽。
可说出这句话的是完颜静康,因为是他,所以便不会错。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完颜静康顺着右将军的指头看过去,微微皱眉。
狼群。
极目之处,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狼群,让人头皮发麻,狼群前方不过二三十丈距离处,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