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客人,吧台里的两个服务员朝他们看了一眼之后窃窃私语了几句。
孟为卿重重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可是我现在还没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吴向冬论年龄我得叫他一声叔叔,论资历他是我父亲生前认识的人是我的前辈。我不能顶着铭虹的名头跟青大硬碰。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没人敢再欺负你。从今以后你会片约不断,你用整个后半生来演戏都没问题。”
“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事从你跟吴向冬提起我就是个错误。你昨天才打完官司。我是半个多月前突然接到的片约和剧本,应该就是你刚跟他说过不久的时候,一定是因为他放了什么话。你让当年那些知道内幕的人怎么想?”
“我”
“行了,你别多说了。我明白你的好意。这样,现在我参演的这部电影,我肯定演完,毕竟有合同。还在看的两个剧本就算了,想到是你跟吴向冬一起吃饭才有人给我剧本我就恶心。然后等到电影上映,真卖的好,观众能知道我了,再有片约我会考虑是否要接。如果卖的不好,我可以回去继续踏踏实实地拍广告。”
白晓俊又去拉箱子,这回孟为卿没有伸手拦他,“昨的官司我只是表面上赢了。想害我的人是我亲弟,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没心情听你家的豪门恩怨。”白晓俊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孟为卿满脸决绝沉痛万分,“如果再输,我就得移民改国籍了。”
白晓俊噗嗤笑出声,随后啪c啪|啪地抬手鼓掌,“还真是悲惨的结局呢。”
孟为卿不理会他的讽刺,“那样,我们可能就没机会再见了。”
白晓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朋友是讲缘分的。有缘无分,不用强求。”
说完白晓俊一低头直接拉着箱子就往外走。孟为卿站在原地,“这个时间你打不到车的。我的司机就在外面,你出去直接找他吧,我把你电话发给他。”
白晓俊没回头,抬起一只手挥了挥,也没说要不要坐车,就那么径直走了。
孟为卿觉得警察到公司直接把他带走那天都没这么懊丧,再叹口气,坐回椅子就听见咔嚓一声——他坐到了白晓俊的椅子上,把自己的远视镜坐断了。太阳镜结实些,但也变形没法再戴。
拿起手机孟为卿给司机发了白晓俊的电话号码。后来司机发来消息说白晓俊没坐公司的车,他告诉司机自己网上约好车已经走了。
孟为卿穿上西服外套,离开咖啡厅将两副眼镜都丢进了垃圾桶。
上了车白晓俊觉得心脏不舒服。想一想,大概是咖啡喝多了。到机场王欣欣提前给他买了一杯,上飞机自己跟空姐要了两杯,刚才跟孟为卿一起时干了一杯。一夜没睡,心情又跟孟为卿闹得起起落落的。这会儿上了车一安静下来,白晓俊就觉得胸口突突两手哆嗦。他赶紧闭上眼睛想着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结果没迷糊几分钟司机说到了。
天刚亮,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晨雾中。习惯了北方的气候,南方的潮闷令白晓俊感到窒息。一到拍摄现场白晓俊就被化妆师按到椅子上匆匆忙忙化好了妆。可是主演不知道什么原因迟到了,他带着妆等了两个多小时。主演来了,白晓俊的妆花了,又重新化。
第一场是在一个楼顶露天咖啡厅喝咖啡的戏。五条过的,白晓俊不知不觉又喝了两杯咖啡。
午饭时间到了,当天还有一场没完。化妆师给白晓俊补妆的时候开玩笑说你这脸白的跟纸一样,粉底得升几个色号才行。所有人都是饿着肚子顶着太阳在干活儿,白晓俊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最后一个镜头是废旧工厂里白晓俊坐在一个很高的水泥管子上看向天边的定格。本来就已经心慌气短头晕脑胀的白晓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