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温盛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你一没勘察现场,二没询问证人,杵作还没验尸呢,你就一口一个犯人叫上了,这是什么毛病?
两个捕快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把林少爷押到张英面前,显然已经对张英的办案手法见怪不怪。
张英一分钟也不想跟何温盛待在一起,正准备离开,却听何温盛说道:“张捕头,你这是要带林少爷去哪啊?”
张英脚下一顿,差点绊倒在地上,他现在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何捕头为何要明知故问?现场只有他一人浑身是血,明显是杀人的时候沾到的,当然是要带他回县衙审问一番了!”
“对,文娘说了,她过来想要给老爷送些点心,听到里面老爷在生气地责骂着谁,然后老爷发出惨叫,文娘从窗外看到里面有人影倒了下去,打开门就看到少爷他拿着刀站在那里,老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陈姨娘赶紧说道,末了还看了何温盛一眼,对张英道,“官爷真是明察秋毫啊,少爷必定是凶手无误了!”
“你口中所说的文娘,又是何人?”何温盛没有理会陈姨娘的挑衅,出言询问道。
人群中,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小女便是文娘。”
“你是哑巴?”何温盛又问道。
在场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张英更是抚掌大笑,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机会,自然要奚落何温盛一番。
“适才那女子便说她是文娘,怎么可能是哑巴,何捕头莫非过来之前喝了酒?”
“官爷真会说笑,奴家所出的女儿,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是个哑巴。”陈姨娘也跟着帮腔。
何温盛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嘲笑,神色一凝,厉声喝道:“既然她不是哑巴,为何你要替她答话?莫不是怕她自己说的话,出现什么纰漏,破坏了你的计划?”
“计划?莫不是陈氏想要栽赃给大少爷?”
“确实像是陈氏能做出来的,文娘平时活泼开朗,今日怎的面色苍白,连话都不敢说了?”
听到其他家眷的议论,陈姨娘脸都绿了,本来想辩解几句,对上何温盛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分明知道自己没有杀人,却莫名觉得心虚。
“官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空口无凭,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啊!文娘见到父亲惨死,怕到说不出话有什么好奇怪的?奴家这个当娘的,难道不能替她说吗?”陈姨娘到底还是鼓起勇气,把刚刚想好的一段话说了出来,她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告诉自己: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想着想着,陈姨娘底气又足了起来,又辩驳道:“奴家只有文娘这一个女儿,大少爷c二少爷和三少爷均不是奴家所出,官爷你想冤枉奴家,也要看看奴家有没有杀害老爷的动机呀!”
“我何时说过你杀了人?”何温盛轻飘飘的一句,让陈姨娘有种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难受极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听何温盛继续说道:“有一点你说得没错,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好人,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要去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把杀人的罪名,往林少爷身上扣?”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被两个捕快押着的林少爷仿佛见到了再生父母,看向何温盛的目光变得灼热:“女壮士说得对,我根本没杀人,你们不要冤枉我!”
“闭嘴,这里有你一个犯人说话的份儿吗?”张英只觉得何温盛正在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往他的脸上扇,他认定的凶手,到了她口中,就成了被冤枉的了?
可张英怂啊,知道何温盛一个能打他们一堆,不敢与她正面起冲突,只能拿“犯人”林少爷泄泄愤。
“他不是犯人。”何温盛瞅了一眼林少爷,心道不是犯人又怎样?就凭你调戏过芷兰,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