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像死去的妹妹吗?
不!
父皇的目光,还有那种似乎随时都能喷薄出来的汹涌感情,绝对不是看女儿的眼神,他能辨得出,那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还应该是看本以为再也无缘得见的心上人的眼神。
秦暄迅速想到,父皇对自己“纵容”,也许不只是为了把他养成废物,还有其他缘故。
“父皇?”
秦暄装作茫然无知,连着唤了好几声,秦帝才回过神来,目光迅速黯淡下去,疲惫地抚了抚额头:“说吧,除了请安,还有别的事情吗?”
“父皇,康华表妹又出事了!”秦暄心里乱糟糟的,勉强理了理思绪,把早就准备好的那张熏着沉水香的花笺,还有韩国公府那两个侍卫的供词呈上。
秦帝定了定神,迅速扫了一眼手里的几张纸,眉头皱得更紧了,盯着花笺道:“这是萧湛的字,韩槿是什么地方弄到手的?谁都知道萧湛已经死了,难道他又诈尸了不成?”
秦暄道:“儿臣不知,想来韩槿表妹应该清楚。”
秦帝立即看了林恩一眼:“把韩槿叫进来”这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小內侍走进来,在棉布帘子外恭敬道:“陛下,皇后和韩国公长女求见!”
“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韩皇后带着韩槿,走进了温暖的大殿之中。
韩皇后先向秦帝行礼,起身时,目光一落到秦暄的身上,身子也僵住了,脸上的端庄温婉,如同风化的墙皮,迅速剥落下来,露出了惨白裂纹的底色,眼底涌出浓浓的怨毒和恐惧。
她死死瞪着秦暄,身子忽地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随侍在侧的大宫女忙一把扶起她,大着胆子在韩皇后的手腕上狠狠掐了一下,又向皇帝请罪:“陛下,皇后今早身子不适,是否请御医”
皇后总算回过了神,重重喘了一口气,打断了大宫女的话,脸色僵硬,声音也僵硬:“不用了,不过是吹了点儿冷风而已,用不着惊动御医。陛下,阿槿这孩子犯了糊涂,臣妾是”
秦帝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来求情的?”
韩槿主动上前,跪了下去,垂泪低泣道:“姑父,臣女是来请罪的!都怪臣女一时糊涂,被鬼迷了心窍,信了萧凤章那厮的鬼话,险些害了康华郡主。臣女有罪”
秦帝这会儿心情不好,粗暴地打断了韩槿的哭诉,蓦地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花笺扔了出去,冷声道:“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上头熏的是上等的沉水香吧?沉水香是贡品,只有皇宫里有,每年进贡上来的沉水香,除了一小部分留在了库房,其他的都被皇后留给你了。你爱用的熏香,怎么出现在了这上头?”
韩槿倒是没慌乱,直接认下了:“这花笺的确是臣女所有,那上面的字也是臣女亲手写的。”
“你亲手写的?”皇帝冷笑了一声,“那是萧湛的字,你一个闺阁女子,真的写的出来?”
“回陛下,那的确是臣女亲手所书。”韩槿倒是想否认,可这种事情根本就否认不了了。也怪她太粗心大意,看轻了康华郡主和秦暄,设局的重点都放在了怎么引出萧蕴上,而不是怎么善后上,直到现在,房里还留着其他萧湛笔迹的仿写版,骁龙卫只要去她的住处一搜,什么都能搜出来。
“你是怎么写出来的?”秦帝仍旧不信。
韩槿垂泪道:“回陛下,萧凤章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臣女擅长仿写名人笔迹,在几日前找到可臣女,给了臣女一篇文章,让臣女照着上面的字迹,写这么一张花笺。臣女答应了。”
秦帝勉强信了几分,又问:“萧凤章还让你做了什么?”
韩槿红着眼圈道:“萧凤章想为嫡母报仇,除了逼迫臣女写下那张花笺,还让臣女派两个侍卫,在花笺上的时间和地点,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