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两家见面一合计,二月初八,倒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c会亲友。
薛茗带着薛陌殇上门提亲的第二日,整个井成县人人皆知,县令大人养子即将迎娶白家姑娘白露霜。对于县里百姓来说,那也是一件大喜事,毕竟娶媳妇的可是县令大人的养子。同时,老百姓也都松了一口气,那白家大姑娘总算是嫁出去了,不用再担心祸害别人。
现下,最忙的莫过于白家和县太爷,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走路都跟打仗似的。而最清闲的却是白露霜和薛陌殇。白露霜自从知道这个噩耗之后,就再无笑容,整日板着脸,看谁都碍眼。坐在豆腐摊前,翘起二郎腿,将顾客全给吓跑了,一整天一份豆腐都没卖出去。
最后,妹妹白露雪实在看不下去,在白母面前顺口一说。父亲便让她待字闺中,等着出嫁。白母近几年身体不适,整日在家呆着也无聊,早就将姐妹二人的喜服张罗得妥妥帖帖。白露霜闲来无聊,本打算出去走走,结果被父亲下令禁止出门,又只好回房去。整个房间,干净雅致。阳光正暖,镂空雕花窗射入细碎的阳光,杏色窗帘随风摇曳。一张雕花木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白母手里拿着喜服,走进房里。看见母亲,她也只是抬起头看一眼,又继续发呆。白母笑着放下东西,一脸慈祥看着女儿。这孩子除了性子洒脱些,其他也无不好,比那些娴雅淑德真实得多。
“为母的好霜儿,为何不开心呢?”白母上前去,轻轻抱住她。
“母亲,您知道的,女儿不想嫁给薛陌殇。”白露霜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母亲。
她本打算离家出走,父亲又逼得紧。母亲是她最后的希望,而今她试图说服母亲改变主意,如若不然她只得另寻他法。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嫁给薛陌殇。
“休得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来试一下为母亲手为你缝制的嫁衣。”白母点点她的鼻子,转过身拿起床上的嫁衣。
嫁衣在手,白露霜并无兴致,看一眼又放下。母亲叹口气,坐在她身旁。
“霜儿,为母知道你心里苦闷,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薛陌殇那孩子我们也算看着长大的,无论品行和样貌皆是无可挑剔。县老爷跟你父亲那也算是至交。再说,你嫁过去既无婆婆又无妯娌,省去诸多事宜。只需将公公和丈夫伺候周到就行。”白母握着白露霜的手,不舍得放开,眼眶也跟着泛泪花。
“母亲您别难过,我答应您便是。”白露霜见不得母亲流泪,胸口处立马变得柔软。轻轻唤着白母,将她紧紧拥住。嘴里满口答应,心中却暗暗有了主意,。
白母一听,很是高兴。抹去眼泪,拿出帐空篮让她学着做些女红。自打白露霜记事起,父亲便教她,怎样才能做出一份出色的豆腐。对于女红她可是一窍不通。母亲耐心教导一上午,她什么也没学会,手上满是针眼。失去耐心,干脆将那物什丢到一边。
白母看着自己女儿手上的针眼,再看看她绣的,看不出是何东西?她放下东西,轻轻叹气,后悔当初让她围着豆腐转。如今,除了豆腐什么也不会,该如何是好?
时光飞逝,二月初八成亲那一日,街上可谓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房间里,红纱帐缠绵梳妆台前,白露霜看着铜镜里娇俏可人的自己,凤冠霞帔,红唇微张;肌肤似雪,十指如嫩葱。妹妹在一旁直夸姐姐漂亮,白母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从街头到街尾,薛陌殇身着大红喜袍,细密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自带一种高贵与优雅。
白露霜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传进的掌声与道贺声。媒人扶着她,一步步走进大厅。薛茗坐于高堂,喜极而泣。桌上红烛随风摇曳,红枣c桂圆c喜饼堆成山。宾客围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