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你先别急,可知人往哪儿去了?”
云栖摇头,“玉玢兴许知道,可她不肯说实话,一会儿说宜香和宋氏回来以后如何如何,一会儿又说不知道两人还能不能回来。”
“玉玢那个死丫头。”赵姑姑咬牙切齿,却知眼下不是骂人的时候,“走,先跟我回屋去,玉玢那边交给我,我定给你问出个来龙去脉。”
云栖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实在无法冷静,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不回去,我跟姑姑一起去找她。”
与云栖朝夕相处有两年多,还从未见云栖如此失魂落魄过,赵姑姑心里很不好受。
遇事一向从容不迫的人,也难免有些心慌意乱。
在斟酌了半晌以后,赵姑姑才对云栖说:“要不咱们先去找吴才人,看才人怎么说,这事儿本来也该报给才人。”
云栖连忙点头,拉着赵姑姑就往外走。
“你走慢些,小心摔着。”赵姑姑一手撑伞,一手扶着云栖。
眼下云栖满脑子都是宜香的安危,哪听得进劝,几乎是一路从西屋跑到了东屋。
见云栖浑身湿漉漉的被赵姑姑搀进来,正靠在软榻上发呆的吴才人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前,“这是怎么了?”
赵姑姑没指望已经方寸大乱的云栖,能自己把话说清楚,于是便代云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
吴才人听后,立刻吩咐赵姑姑去把玉玢找来。
赵姑姑就等吴才人这句话,袖子一撸就往后院去了,不像是去找人,像是去杀人。
吴才人扶云栖到软榻上坐下,又找来帕子替云栖拭去沾在发上和脸上的雨水,“你别太担心,不能有什么事,人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云栖点头,也不停地告诉自己,没事,一定没事的。
不多时,赵姑姑就把玉玢给带了。
玉玢也算是个讲究人,平日里衣裳总是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
而眼前的玉玢发丝凌乱,本该在头顶的发髻歪垂到脑后,几乎要散开了。
衣衫不整不说,还皱皱巴巴的,像是才跟人打了一架。
就在不久前,玉玢恼怒之下,是想与突然杀气腾腾冲进她屋里的赵姑姑打上一架。
可万万没想到,还未等她出手,她就被赵姑姑收拾成这副惨样,然后又被一路拉拽到了这里。
其实,赵姑姑早就想狠狠揍玉玢一顿,碍于吴才人总是让着惯着玉玢,她给吴才人面子,才一直忍着没动手。
今日她是实在忍不住了,就算吴才人事后怪罪,她也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一肚子坏水的小蹄子。
若不是玉玢别有用心,故意说那种话吓人,云栖能成这样吗。
只是拉扯推搡两下,根本不解气,依她的脾气,真想揍得这小蹄子三个月下不来地。
赵姑姑想着,狠狠剜了玉玢一眼,吓得玉玢赶紧将她精心为云栖和吴才人酝酿的,已经到了口边的恶言生生咽了回去。
见玉玢一身狼狈,吴才人面色如常,毫不意外。
她既然让赵姑姑去找玉玢来,便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她就是故意叫赵姑姑去的,就是要让玉玢尝些厉害。
玉玢可以欺她不敬她,因为她的确亏欠玉玢。
但云栖没有。
欺负云栖,不行。
吴才人盯着玉玢,目光少见的冷峻。
没有任何铺垫,吴才人直截了当地对玉玢说:“把你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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