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就随手扔在了船上,也不知庞公公有没有帮她收起来。
云栖看得出,庞公公是个颇有眼力见儿的人,若瞧见那条手帕,一定会先帮她收着。
若庞公公没看见,她明儿再自个儿去找找,应该能找回来。
赵姑姑瞧云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自己好了,忍不住问:“你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了?”
云栖对着赵姑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等换完衣裳再说,你瞧瞧你,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刚从水里捞出来
“姑姑可知,我今儿为何回来的这么早?”云栖苦着脸问。
在宫里,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奴才们该怎么当差还是怎么当差,更何况只是下雨。
所以,云栖不可能是因为突降大雨,就被放回来了。
“是呀,天还没黑,你怎么就回来了?”赵姑姑反问一句。
云栖依旧苦着脸,答:“不瞒姑姑,我今儿被派去不染池捞枯叶,谁知不染池里却突然淹死了人,我就提早被放回来了。”
话听到这里,赵姑姑方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赶紧连唾三口,“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这事儿,不是存心的。”
云栖自然晓得赵姑姑不是存心,她得多没良心,多小心眼,才会为这种事与赵姑姑计较。
她捏起帕子上前,又轻又仔细地替赵姑姑擦去沾在发上的雨水,“我但凡有一点儿怪姑姑的心思,就让我真淹死在那池子里。”
“呸呸呸,这种话也敢乱说。”赵姑姑板着脸,没给云栖好气。
云栖忙不迭地应了声“再也不敢”,又问赵姑姑,“姑姑不觉得这事蹊跷?”
“我知道不染池水浅,淹不死人。”赵姑姑应道,压低了音量问云栖,“可知淹死的是什么人?”
云栖老实答:“我没敢问。”
赵姑姑看着云栖,眼中满是赞许,“不问就对了,这种事可不能乱打听。”
“嗯,我知道。”
“皇上一来,这行宫里就不太平了。”赵姑姑不免有些担心云栖,“你在外头当差,一定得时刻警醒,加倍小心。”
云栖点头,“姑姑放心。”
赵姑姑取过云栖手中的帕子,“你快把湿衣裳换下来吧,我自己擦擦就好。”
云栖也没客气,赶紧麻利儿地换起衣裳。
见云栖从身上一样一样掏出不少东西,甚至还掏出一本书来,赵姑姑忍不住调笑,“当差用得着揣这么多东西吗?难不成是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了?还怕搁在屋里丢了不成。”
云栖一脸无辜,“除了放针线的荷包,其余东西都不是我的。”
“这书是吴才人的?”赵姑姑问。
云栖摇头,“是五皇子的。”
“谁谁,你说谁的?”
少见赵姑姑露出惊讶的神情,别说,还挺俏皮的。
“是五皇子的。”云栖又重复一遍。
在确定自己确实没听错以后,赵姑姑当即追问:“五皇子的书怎么会在你这儿?”
云栖没卖关子,直接把在不染池冒犯五皇子的事跟赵姑姑讲了一遍。
赵姑姑听后,不禁啧啧叹道,宫里怎么会有像有德那样愚蠢又冒失的宫人。
叹过之后又叮嘱云栖,往后一定得离有德远一点儿,好像傻是一种病,会传染似的。
其实,不必赵姑姑特意嘱咐,云栖也会竭尽所能,离那个惹祸精远远的。
只半天工夫,她就被有德连坑了几回,若与有德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还能活吗?
她是真的服了,也怕了。
“幸好五皇子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