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一早,文聘自留一队断后,让韩嵩指挥大军先行撤退,文聘正行走之间,忽听一声锣响,震天的喊杀之声传来,文聘大惊,喝令部下布阵御敌,却见四周兵士围攻上来,当头一人却是甘宁。
“兴霸可否让行?”文聘纵马上前道。
“与我一战,然后随我去见我家主公!”甘宁面无表情道。
“我主召我回襄阳,怕是难以从命,待改日文聘自上门请教如何?”文聘心中挂念前军,不禁焦急万分。
“我说了,与我一战!”甘宁依旧面无表情。
“弓箭手!”甘宁说完,身后一众弓箭对准文聘部下。
“看来你我二人之间难免一战。”
文聘望向甘宁身后漫山遍野的大军,内心闪过一丝绝望,自己从踏上为将之路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但当这一刻来临,还是心存一丝不舍。即使自己愿意赴死,但身后这些本部兵马还有韩嵩带着的那两万兵马,他们愿意吗?甘宁身后很多是荆州降兵,他们持枪而立,没有哗变没有骚乱,面对的人在数日之前还是他们的同僚,他们就这样站在敌人的背后,威胁着自己,这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在文聘心上,他们站得越是笔直,文聘的心就越是难受,难道自己一方对他们已全无诱惑?还是主公真的大势已去?
“那便战吧!”文聘横枪喝道。
甘宁不再搭话,拍马挥戟上前,两人飞马战到一处,两边士卒亦是混战起来。甘宁与文聘战至四十余合,卖个破绽,文聘挥枪便刺,甘宁挥戟挡住,欺身而上,戟柄顶在文聘心口,大喝一声:“着!”文聘应声落马,旁边甘宁部下围过来,将文聘绑住。
“主将已遭擒,你等还欲反抗耶?”
文聘部下见状,俱是目眦尽裂,恨恨地将兵器掷于地上受降。甘宁见状赞叹道:“仲业之军真乃虎狼也。”
却说韩嵩指挥大军正退之时,忽然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无数白色粉末,一时之间大军尽被粉末包围,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众军大乱,忽听旁边一声大喝:“长沙黄汉升在此恭候多时!”
这一声大喝吓得文聘大军四散奔逃,但因视线被阻,相互踩踏,韩嵩不停喝止,怎奈主将文聘不在,众军视线被阻,自己也是无力回天。黄忠领兵冲进文聘大军之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不消片刻功夫,杀得文聘大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黄忠和甘宁回城之时已是酉时,早有军士上报战事,龙战与刘巴引兵出城迎接,见两人皆身着血袍,各缚一人,甘宁所缚之人乃是文聘无疑,龙战目光看向黄忠所缚之人,见此人书生装扮,一身傲气,不知是何名士,便问刘巴,刘巴笑道:“主公可有听说过那不应三公之命的韩德高?”
“义阳韩嵩?”
“正是此人!”
“哈哈,这刘表真是慷慨,先是为我送来六万大军和无数粮草,现在又为我送来名士强将,我可真得谢谢他了。”
龙战看着几人走到近前,上前迎接,向黄忠二人一礼,到:“辛苦二位将军。”两人忙道不敢。
“仲业,你我又见面了,”龙战说着上前为文聘c韩嵩两人松绑,将几人引至帐中道,“那刘表坐拥荆州之地,钱粮c部族充足,前者十常侍乱政,再有何进c董卓乱党,现有李傕c郭汜执政,陛下孤身一人终日惶惶于皇宫之中,刘表却只顾安于荆襄之地终日享乐,两位奉他为主,不觉过于愚钝了么?”
“哼,景升公再不济也是皇叔之实,”韩嵩冷哼道,“岂是你一乡野小民可比?你不安于农耕,却在此处夺我汉家城池,此等谋反之事,安敢妄言我家主公?”
“德高好辩才,”龙战也不生气,“依德高之言,何人可救天下?”
“自是世家大族,”韩嵩傲然道,“似尔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