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林府暗中保护林知任妻儿。谁知得她回复,林府上下在林知任下狱隔日便举家回乡,只留些许下人守府。三司会审当日,林知任一心替罪,我便知林府一家恐已被人胁迫以此要挟他。我本欲找你相帮,想法子尽快找到林府一家。”
她低眸,声音越发低缓,“谁知碰上南烟,在她处见着了金叶子。”
“所以你便以自身为饵,诱他们上钩?”云陌劫掩住滚动胸间的怒火,倾身压向她冷笑。
掌心倏地攥紧,风净洛无惧抬头直顶他冷眸,“我逼李从文与刑部c御史台两位大人意见相左,迟迟不予结案,为的便是揪出幕后真正主使。我若不知他是谁便罢了,但天意如此,我怎能放过他。”
云陌劫深深瞅住她,心口似有重捶闷敲,克制不住一阵激颤。
风净洛神色滞了滞,又低下头,“见到金叶我便知南烟此来必然有因,打定主意将三司会审的结果泄露给她,顺道看能否从她口中探出林知任一家消息。恐她起疑,便答应赴约。我若受伤,岂不更加深这消息的可靠性。”
不过短短几句,云陌劫便猜出她心底意图,黑眸陡眯,仍问道:“就算她如你所愿将消息转给幕后之人,又能怎样?”
风净洛抿唇,“从底下宫殿出来当日,我便着手打听有关太子赵毅诸事。此人生性多疑冲动,残忍肆动。若知林知任已认罪画押,怎会轻留后患。只要在他动手之前找到林府一家,便能以此说服林知任供出真正幕后主使,再加持地下宫殿这一铁证,就算他乃当朝太子也插翅难逃。”
云陌劫只觉额头骤然猛跳,心口的火越烧越猛,快要抑制不住。他强压冷道:“若他忍住不发,等林知任伏法后再动,你的如意算盘岂不落空。你凭什么料定他会按你之意行动?”
空气有一瞬间静默,低低女声轻到不能再轻。
“我只想赌一把。”
黑眸瞬间黑透,怒火泻出似要将她烧成灰烬。云陌劫逼近,一拳捶在她耳侧,吼道:“你这女人,简直胆大包天!你不光拿自己赌,还拉上林府一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风净洛一僵,心底泛起轻痛。她半撑起身子抵近他,不顾怒容望进黑眸,倔强道:“至少我得了林府一家下落。”
云陌劫闻言气得额头一跳,压抑住想要摇晃她的冲动,怒道:“别再有下回,否则饶不了你。”
风净洛心头一颤,轻轻扯住他垂下来的宽大袖摆,敛眸低喃:“若还有下次,云大人又能拿下官怎样?”
云陌劫沉眉,目光复杂地凝着微弯粉颈,翻滚胸口的怒火稍退,扬唇笑了声,轻唤:“风净洛”
风净洛不明所以地扬头,觉得他挂在唇边的笑格外刺眼。
云陌劫头一偏,轻擦过脸停在淡红耳根,沉道:“我虽不能拿你怎样,但我可以在陛下面前弹劾你。”
风净洛脸色蓦地变了,掩在被下的手紧紧攥起,声音亦凉了许多,“你好卑鄙。”
“不遑多让。”云陌劫挺身退开前吮了口圆润耳珠。
风净洛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似火在滚,头偏向一侧,抿紧唇不想再理他。口舌之争,她从未占过一回上峰,心头气急又无处可发,干脆闭眼不想再瞧他得意的脸。
怒火被她小孩子似的举动浇灭,云陌劫撤出垫在她腰后的软枕,不顾挣扎强迫她躺下。一手拉高被子覆在胸下,一手抬高胳膊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风净洛虽累极,但心里搁事哪能睡得着。攀住他欲收回的手想坐起,被他按躺下去,“睡会,时辰尚早。”
风净洛迟疑,“可林知任”
云陌劫投给她一颗定心丸,“若你猜测的地点没错,陆先生现下已在回来途中。”
风净洛定望他好一会儿,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