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后来的几年里他又如何能一路平步青云,身居要职。
到底这狷介不羁,还是成就了他。
她起身,将手稿放回原处,再看了一眼面上的墨黑“云”字,毅然朝门外走去。
艳阳依旧,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她背对门反手拉上门把轻靠在门上低喃:“须得太平,必先不平。师傅,这就是你要徒儿做出的选择?”
一股冷风从半开的窗扉灌了进来,吹得发带滚落在地翻了几圈。
风六轻嚷了一声,回神望向镜中,原来是木梳缠住了发尾又与旁边的几缕交错成了一团。她轻轻拉了两下,头皮间传来一股麻痛感。只好轻轻拉住缠着一头,细细解着。
“须得太平,必先不平。”巧手拨弄不停,思绪又随着陡上心间的话飘向别处。
那一年那个春日妖娆的午后,匆促一瞥,自此难忘。
之后柳师兄便将记录他的手稿重新编写,放在个人传记那一格。而后的每一年,柳师兄都会在上面添上寥寥数笔,写满与他有关的事。
而她,总会在四下无人之时,倚靠在巨大书柜间默默看他。看他从翰林院修撰到位极人臣,看他风起云涌,看他肆意逍遥,直到最终被逍遥子评为“天下第一奇”。
风六一直觉得她是了解这个人的,可当云陌劫真的走到她面前时,她又觉得他与她所以为的极为不同。她以为他该是邪魅狂狷,不理世俗,甚至可以是狂傲无礼。可当他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眉目清朗地对她扬唇浅笑时,她竟然无法认同这就是那个让她记了近五年的人。
窗扉“吱嘎”一声被吹得大开,冷风灌了进来。风六梳发的手一抖,将好不容易解开的木梳随手放在台上,碎步跑到窗扉边正欲关上,黑暗中一身着黑衣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背着月色一时看不清样貌,待走近后借着廊下灯火隐约可以辨出,来人正是白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潇湘派苏媚娘。
苏媚娘敲开了对面房间,不多时房门打开,云陌劫从门后步出,两人浅聊了几句,他便侧身让苏媚娘进了厢房。
风六握住窗沿的手一紧,指甲不自觉轻轻陷入窗台软木里,蹙眉望着眼前一幕。
云陌劫突然朝这边看来,两人默默对视了半响,他扬唇轻语,“过来。”才将门关上。
风六轻啐了一声,用力将窗户拉上。喃语着走回软椅,执起木梳刮了几下,气嚷:“让我过去就过去,谁稀罕!”
“啪”的一声将手中木梳拍在桌上,起身来回在屋内踱步,口中不停咕哝。
来回走了不过几步猛然回身至镜前,三两下将长发束好,夺门而出。
久闻风中飘来一句,“哼,去就去。若我不去他还以为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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