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在外。
“你不是黑泽教尊主!”阮秋寒一脸惊诧地瞪住白衣男子,几名黑衣人则行动默契地拔出刀剑。
紫衫男子凤眼微眯,眉心高蹙,一脸若有所思,“引蛇出洞?司徒弘到底还是背叛了本座。”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沉吟片刻才道:”十年前烟霞阁突然从江湖销声匿迹,两年后阁中之人多次出没于天池腹地。五年前弧月山庄灭门一案,青魄再现。现今,阁主出现于此,想必是为了黑泽教至宝血方术。青魄,火莲花,玉麒麟,天池腹地”
白衣男子蓦地顿住,双足轻盈掠起,身形随足移动,脚下步伐变幻之快,几个急变人已在百米之外。
紫衫男子见他脚下步伐连连,暗自运气,几个起身便追了上去。眼见两人绕着软轿缠了数个回合也不见分晓。
林间竹叶震颤,两方人马无不屏气凝眉,心知高手交锋,正在此一举半势之争,稍有分心便要落于下风。
凌空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公子,快快吹笛。”
原来是陆见离见两人缠得难分难解,情急之下取出腰间酒葫想要释放黑蟾蜍。他右手小心翼翼地攀上瓶口,突觉背后一股胆寒之气,侧身一避,青魄从他肩旁擦过。
阮秋寒手持青魄,一个反身再次急攻而来。
陆见离受了极重内伤,哪里还是他的对手,只得凝神运气,勉强抵挡。
几名黑衣人见势一同向陆见离扑去,又被一旁轿夫提剑挡下。
雨水淋漓,场面混乱。几名黑衣人被刺中后纷纷倒地,落叶被血水染红,秋风瑟瑟,风声鹤唳。
阮秋寒本已被黑蟾蜍所伤,气穴翻腾,连连出招导致真气逆行,现又被三名轿夫团团围住,一时难以脱困。他眼见陆见离再次攀住葫口,一双眼睛急得赤红,扯着嗓子大吼,“阁主小心,这老儿想要使诈。”
远处追赶二人闻声立即回首,同时变换脚步抢步向后。
白衣男子眉目一沉,朗声喊道:“陆先生,莫要擅自行动。”话语方落,已施展独门绝技飘渺神行赶到陆见离身旁,一手将他制住。
几乎是同一时间,紫衫男子飞身落于人圈,他出手极快,一连变换三招,将三名轿夫打得口吐血沫,倒地不起。
“飘渺决,原来你就是云陌劫。”紫衫男子冷哼一声,肃杀之气凝结于眉心,杀机一闪而过。
“正是在下。”白衣男子云陌劫神色淡然,似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黑泽教尊主,现在何处!”
“司徒弘虽未曾透露今日之事,但云某为何会出现于此,而阁主又恰巧寻来。这等巧合之事,想必已无需云某再言明了。”
两人皆是负手而立,九尺距离,两股气流凌空相交,短暂冲撞又相互分开,天生不容却又不甘示弱。天地之间,似流光溢彩,山洪变色,大地笙歌。
“很好,很好——”紫衫男子突然凌空长笑,那笑声威势逼人,猖獗狂放,又异常妖媚,回荡于旷野之间,久久不息。
笑声终停,他骤然抓起阮秋寒,人影一闪,几个起落,二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下回见面,本座自当亲自一试这传言是否属实。”
云陌劫望向人影消失处,眉目依然清淡,口中轻语,“云某敬候大驾。八荒之法,穷尽天地,江河不竭,唯我独尊。好个唯我独尊,南宫清流,你真当世人都忘了你?”
风潇潇兮,易水寒。
※※※
烟霞阁。
南宫清流一把将阮秋寒甩在地上,脸色阴沉。原本以为周全的计划一朝被全部打乱,心中气急唇角的笑意反而更媚,眸中光晕流转,“三日之内查清楚司徒弘的底细。”
“是!”阮秋寒忍住胸口剧痛,伏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