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过去:“何事停留在这里?”
魏挚看到陆邦彦回来,转身解释到:“郎君,方才咱们于这位姑娘错身时,她掉了块帕子,然后”
“然后怎么了?”陆邦彦有些不耐烦,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然后关上门自己在屋子里待着。
“您踩了一脚。”
“”
“其其实没关系的,回家让下人们搓洗搓洗就好了。”那女子感觉陆邦彦情绪不好,弱弱的开口道。
陆邦彦长呼一口气,努力散去自己心中的郁气,告诫自己,不要那么小家子气,你是个男子。
然后恭恭敬敬的向那位女子赔礼:“在下方才在想事情,不想踩了姑娘的帕子,实属冒犯。”
那位女子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打紧的,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给姑娘重新赔一块帕子罢!总归是在下的不是。”
本来那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欲拒还迎的答应了。
赔完帕子后,那女子开口谢道:“陆学士果然彬彬有礼呢,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陆邦彦却是没想到她识得自己,问道:“姑娘是?”
“小女子乃吏部尚书之女,李瑶。”
“原来是李尚书的女儿,是在下失礼。”说罢,他抬头望了望,说道“只是这时辰也不早了,女郎应当早些回去才是。家母在家已经等候许久,陆某先告辞了。”
说完,就带着魏挚走了。
等他们走出去后不久,李瑶的婢女才付完钱跟过来:“女郎怎得走到这里,婢子方才付过钱后就找不到女郎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瑶一直望着陆邦彦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无事,回家罢!”
婢女点点头,却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日上朝时,陆邦彦便觉得有些心慌,散朝后,官家叫自己留下,他更是眉毛跳了跳,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陆爱卿,今日早朝前,李尚书特意来早向朕说了件事。”果不其然。
陆邦彦不作答,官家接着说道:“之前朕已经听闻他女儿属意于你,今日李尚书说道,你昨日送了他女儿一块帕子?”
陆邦彦无法,只得向官家解释了昨日发生的事,官家听后笑了:“有趣,有趣。这还真是巧呢,大概是缘分罢!朕之前还听说,李尚书的女儿钦慕你,宁愿把自己熬成了大姑娘也不肯嫁人。”
官家见陆邦彦不接话,便知他无意:“也罢,朕每日忙得很,管不得这桩事,若是有缘,到时候朕再给你赐婚罢!”
陆邦彦向官家道了谢,才行礼告退,心里却是想起了殷媛来,有些怨念:要不是因为她,怎会生出昨日的事端来,他不仅回府迟了,还惹上了李尚书家的女儿。
见他黑着脸从殿中走出来,一直和他不对头的钟侍郎走来笑着问:“哟,陆学士今日是怎么了,脸臭的这样长。我可是听说陆学士昨日,撞了个桃花呢。”言语间尽是幸灾乐祸。
陆邦彦拿眼白瞥了眼钟侍郎,冷哼一声,便走了。
钟侍郎在他身后,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才提步走了。
这边,郡王一下早朝就飞快回府。这还是皇堂兄登基以来,他头一回听到八卦,郡王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与自己妻子分享。
一回府,就看到已经布好的午膳,郡王进屋看到等着自己的妻女,心里宽慰,净了手就坐下来,拿起碗筷,然后说:“今日我上朝时听说了件事。”
“何事?”王妃问着,瞧见自己的女儿从祭祀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有点担心:“宛宛怎么了?”
殷媛摇摇头,仍旧心不在焉,王妃无奈,又听自己丈夫说:“是关于陆学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