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平日里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就是性格暴躁了些,手段残忍了些,心狠了些,他骨子里流淌的血就是桀骜不驯的。
“你说我是狗?”时易咬牙切齿的,侧脸动着,一时间表情愈渐扭曲。
如果黎慕然说是的话,他很有可能扑上去。
“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时易的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压下了冲动,站了起来,扬长而去,只剩下黎慕然一个人。
在原地坐了两分钟,发了两分钟的呆,后知后觉的黎慕然才发现了一件事情,时易走了,她现在不是可以走了吗?她脑子居然短路了,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机会。
然而,黎慕然刚站起来,手机响了,她伸手去摸手机,结果包里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的东西,乱成了一团。
着急的她只能将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悉数倒在了桌子上,拿到了手机,接通。
“喂。”黎慕然一边接电话,一边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着往包里放。
“我的老天鹅,慕然你又去哪了?你这两天好吓人,总是突然消失,我找你没找到,担心死了。”对面传来程嘉言的哀嚎。
黎慕然知道程嘉言担心的是什么,是季家的那个变态。
继而,黎慕然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的编纂着谎言。
“我临时有事先走了,下午就去找你们,你们不用等我了。”
“你怎么了?修远说你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吗?用不用去医院?”
“当然好了,帮我好好谢谢修远,烧退了,他的药很管用。”
“就在边上呢,乐的合不拢嘴,懒得搭理他。”
“你们去吃饭吧,我下午回去,先挂了。”
“好,注意安全,手机千万别关机。”
“嗯。”
通话结束,黎慕然的手恰好摸到了桌子上的那盒避孕药,她拿在手中,看了看脚边的垃圾桶,呼了口气,扔进了包中。
她刚站起来准备走,差点没被身后的人吓死,时易就站在她椅子的后面,不足一尺,通身散发着寒气,给人压抑至极的恐惧。
阴鹜的眼神中,流淌着轻浮的光,他在笑,笑的很诡异,明明是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黎慕然的手按在狂跳的胸口,拉开身后的椅子,动作小心翼翼,站到了旁边。
“打扰了。”她本想说后会无期,出了口却变成这三个字。
时易的视线始终没从黎慕然的脸上移开过,包括她讲话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的舌头。
他曾经衔在口中的,柔软似水,甜如蜜糖。
“打扰过我的人,不付出点代价,我是不会放她走的。”这一刻的时易本性爆发。
如何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将黎慕然折起来装购物袋里带走。
他拉着她,走的很快,路过货架的时候,拉扯之间毫无温柔可言,却不忘扔了几盒东西进去。
那几盒东西看的黎慕然心都凉了,套套。
她躲不过了吗?躲过了季殊和季国安,却躲不过时易?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却没有面对季殊和季国安时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慌?那种宁愿死也不愿被他们得手的贞烈?
拿完了东西,时易拉扯着踉踉跄跄的黎慕然大步走开,结了账,出了超市。
超市门口的人没几个,也没人注意到他们,黎慕然被时易粗暴的拉扯到车前,打开车门,用力,扔了进去。
从餐厅被时易拉过来的这个过程很长,长到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呼救,有足够的时间跟时易纠缠挣扎,用以逃跑,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嗓子像是塞了棉花,发不出声音,手脚也是绵软无力的。
“你知道我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