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眼盯着他清俊的面容,“没逮着人心里不痛快?”
“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又不是我得了旨意。”
神策军早两日就到了这儿,结果什么消息也没查到,白日里看到蒋都的时候,刘亭心里就有了数。
“你是我亲自荐的神策军护领,这么说可跟上头交不了差。”
萧程撇头,嫌恶地皱眉,“是那对鸟。”
刘亭爱鸟,前几日他们到了中南府,知府蒋都送了刘亭一对鸟儿,机灵又好看,刘亭爱的不行,日夜挂在跟前逗着。
蒋都还是庆王妃的妹夫,方缙的连襟。
“我已经着人埋了。”他面无表情地道。
刘亭是有些心疼的,可想到那畜生竟骗了他,心里边就不舒服的很,“埋了就埋了吧。”
萧程听着外头的动静,有戏子弹了琵琶细细软软地唱起来,夹在一群大老爷们的浪荡里,越发勾人。
“大人,宫里来了急召。”屋外有人回禀,萧程猛地起身往拉门处走,“就来。”他朝外头吼了一声,心里闷了一团火,莫名其妙地。
刘亭脸色阴沉下去,恻恻地看着他,摔门就出去了。
外间,众人都站了起来,李元身边的大掌案齐百大步走到刘亭跟前,笑的恭敬。
两人一前一后立着,互相寒暄几句,其实刘亭是刚刚从神策军的落脚处过来的,自然知道他来所谓何事,却不说穿。
萧程靠在拉门上,从门缝里往外看,察觉出气氛明显不同了起来,此前还放浪形骸的官员们有些拘束,两手握着叠在身前。
瞧着不是怵刘亭,否则方才就该这么恭恭敬敬的了。
也难怪,论资历底气,到底是敬事房占了先机,司礼监虽有圣上宠信,这几年却慢慢沉寂下去,是大不如前了。
他想到宫里的那位李督领,举手投足间一点儿也没御前第一人的气势。
却很从容不迫。
除那位大人之外,他头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并不锋利的压迫。
屋子里人很多,中南府至少一半的官员都来了,官阶小点的都没资格上船,只能在岸上候了一整夜。
这些人,方才闹的还挺欢实,这会儿倒焉了下去,浑身冒着酒气,靠在妓子小倌白花花的肉上听音。
萧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打出了京城就不正常,像出了笼子的鸟,这样下去迟早是要被刘亭埋了。
他愣愣地想着,只听齐百的声音传进来,“刘总管,京里来了急召,只怕要劳累您连夜赶回去了。”
萧程呼地出了一口气,心里一根弦就松下来,这才发觉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竟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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