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真叫徐深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偶然碰到伍呈历应两个魔修,却都是些最底层的小鱼小虾。
不想这些,不过是亲眼见魔道越加颓靡罢了,唏嘘个甚。
徐深打量着手中信纸,心中了然这是封城写给妻子凌音魔主的遗书。
又看看手中地图,这地图所绘是何地,两者又有何关联?
徐深放下这两样东西,怀着点点疑虑,盘腿修炼。
虽说她总觉眼前这两样东西当中存着不小的机缘,但毫无头绪想多了也是无用,只会白白令自己思绪紊乱烦躁非常。
翌日一大早,徐深练完剑,就从洞中走出。
春去夏来秋又近,正值盛夏,莹蓝天幕衬暖日,初晨日光尚柔,清风徐来,杂花野草的清香混着泥土湿气入鼻,格外清新畅爽。
徐深张张臂膀,伸了个懒腰,闲散举步,并未踏剑远行,而是在这处景致不错的地方游赏起来。
此地灵气较之昨夜被人包围的安顿处还要稍浓一点,想必已是接近风棘林深处了。
风棘林深处鲜少有人踏足,灵药c灵植c灵兽活得无虑无忧,死后为这方土地献出自己的一点灵气,而不是像外围的倒霉蛋一样,未到成熟期就被人带走糟蹋了,久而久之灵气自然浓郁了些许。
徐深躺在青草地上,嘴中叼着根狗尾巴草,胳膊置于脑后,长剑放在身边。
黑衣少年眯眼看小溪水流不疾不徐自右侧淌过,心中惬意,少有的放松。
是了,她又化作了少年郎的模样。
徐翁得暂歇一段时日了。
徐深不禁叹口气,自从叛出师门,再到沉渊魔冢子世界当中夺宝而逃,这回出其不意的渔翁得利已经是她第三次逃亡了。
其实说是逃亡也不尽然,低境界修士为实力所限,神识铺盖过去,也只能感知到自己周身几尺内的动静,因而徐深这个亡命之徒还是很悠闲的。
摊开地图,思索着下一步将去何处。
琢磨了半晌,她突然想到,这地图和信纸或许就是在附近发现,说不定线索就在附近。
徐深开始一一看那些她粗略一眼看过去的小城c集镇,终于,目光定在了一处。
浔城,凌音魔主故居。
春意正浓,绿抽花放。
风棘林北围一座高山上,却仍有积雪未化,走上去时还有拗耳声响。
“嘎吱,嘎吱。”
这是附近农夫上山劈柴时,发出的脚步声。
几个身着道袍,嬉戏闲闹的少年修士,听到这声响,循声望去,只见老汉面颊c双耳通红,那双如硬石覆厚茧的大手哆嗦着,在陡斜山坡上,他步履蹒跚,一步一步尽是艰难。
一修士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与同伴对视一眼,皆是向那边踏去。
这山极高,上下两个季节,仿佛隔着数月光阴。
在山坡另一边,身形瘦削,衣着单薄的黑衣少年下了飞剑,向山顶攀去。
少年一面向上攀爬着,心中暗想:听说这雪阳山山顶有雪狐出没,通体雪白,速极快,善隐匿,性狡诈,此番路过,不过来碰碰运气还真是可惜了。
他一路慢慢攀爬,动作不疾不徐,一袭黑袍随风猎猎飒飒地响,却未沾到一片积雪c尘埃,干净得很。
徐深抬眸看了眼,这山已被他爬了一半,用不了半天,就能到山顶了,到时若是还见不到雪狐,便御剑下山。
能否寻得雪狐,是看机缘造化的。
而缘分机缘,不可强求。
老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脚轻一脚重地迈着沉重步伐,忽然,他脚下一滑,就欲摔倒在地滚落山下。
老汉惊恐万状地惨叫一声,却在下一刻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