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应惊怒:“闭嘴!”
怎么,被他戳中心中所想了?
心中这般腹诽,伍呈却是没再刺激历应。
凡事过犹不及,有尺有度才最好。
凌晨时分。
徐深耳朵一动,眼中利光熠熠,却是仍旧盘腿端坐在那里,只是不再吸纳灵气。
伍呈这时发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推了推边上面露倦容的历应。
历应眨了下倦怠双眼,往前看去,与漆黑中一双眼眸对上。
冷风刮过,历应惊叫一声,转目四望,不知何时他们早已被人围了个严实。
暗处走出来个身穿粗布短打,面有数道刀疤的男子,男子戏谑地看向伍呈历应两人。
“俩崽子,跑得还挺快。”
伍呈双眸一缩,没有回应男子,反而大喊道:“有恶贼!”
原本寂静的数个帐篷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悉索声,老赵店内的一个管事披着件外套就忙走了出来,一看外边这阵仗,顿时吓得腿一软。
徐深这时也走了出来,她深深看了眼伍呈历应两人,又收回目光。
金蜈蚣哈哈大笑道:“啧,竟是随一个小商队跑出来,够机灵啊,怪不得我们守了一天都没看到人,若不是老友打劫你等未果,回去找我喝两杯闷酒,还真让你俩给溜了。”
伍呈面无表情。
管事愤愤瞪着身着黑衣的一对祸害兄弟,愤然道:“我说这小小车队,怎令两位仙师无缘无故就不辞劳苦不取薪酬地一路护送,原来是居心不良。”
历应面色不自然地撇过头去,伍呈神色无异。
徐深摸了摸杖上酒葫芦,混浊双目一动,沉声道:“两位,不打算给我等一个解释吗?”
伍呈嗤道:“事实明摆在这,还要什么解释。”
“小子,做人不厚道可是会遭报应的,现世报啊更是来得快。”
话落,徐深竟是一杖挥出,直击伍呈面门!
金蜈蚣见此大笑出声,他还未动手,就有人先行代劳,一会得省多少功夫暂且不说,单单眼前这出自相残杀狗咬狗的戏码就让他看得心情舒爽。
而管事等人则是连包裹都不收拾了,狼狈地向外逃,金蜈蚣嫌麻烦,也不拦着。
杖上乌光爆闪,伍呈一骇,侧身避过,余光瞥见四下,明了自己的处境后,伍呈扬声道:“徐爷,你瞧这偌大一个包围圈只剩我等了,不如”
“废话少说,先吃你徐爷一杖!”
嚣张狂言令得伍呈青筋直跳。
他身上气势猛增,手中现出一把□□,手腕动间,风响紧随,汹汹气势锐不可当。
却不想,这威猛霸道的一枪却打在了空处。
伍呈呆滞在原地。
不知何时,手执长杖的老翁迅捷地几个脚尖点地,已是到了包围圈之外。
老翁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瓷牙,似笑非笑,嘲讽意味不言自明。
接着,老翁身形一闪,竟是踏剑飞走了。
伍呈气极,恨不能一把将那把剑从空中揪下来。
这糟老头剧本拿反了吧!靠之!
与此同时,浓浓的不安也升腾而起。
举目四望,包围圈中只剩了他和历应两人。
难兄难弟不约而同互视一眼,心中的一切算盘都在现实的摧残下崩裂开来,算珠飞洒。
金蜈蚣举掌畅快而有节奏地拍了几下,大笑道:“精彩,真他妈精彩啊!小兔崽子,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嗯?”
猫捉老鼠时免不了要调戏耍弄一番,伍呈历应两人让金蜈蚣一顿好找,自然也要戏弄戏弄,吐口心中郁气。
伍呈冷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也要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