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什么逻辑……
怎么一会儿一出的,就不能听听她之前说的拒绝的话吗?!
“驹志业,我说了,我拒绝你,和你的礼物、和别人都没有关系,单纯只是我对你没有同样的意思,你能明白吗?”阮小沫已经很努力地解释了。
到底是同事,只要阮小沫没打算辞职走人,终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总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这下,驹志业似乎才肯明白一点,安分地道:“那明天我来找你,你不会避开我吧?”
听出来他话里的放弃意思,阮小沫总算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从之前那通出差电话,她简直要被对方听不懂话一样的毅力给气死了……
“那……那个包包的款式你真的不喜欢吗?我记得还有白色的款、米色的——”
阮小沫郁闷得开始揉额头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没有开玩笑……”
“哦……那好吧……”
好不容易,这通简直要憋死她的电话终于打完了,阮小沫挂掉电话,刚一抬头,就看到那辆眼熟的车辆郑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一点点,也不知道车里的男人有没有透过这个小缝,看到她刚才和驹志业打电话的那一幕……
胸口又莫名的有些心虚起来,阮小沫小跑着过去上了车。
男人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批阅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到一旁,把自己的包包抱在怀里,坐姿下意识地有些拘谨起来。
驹志业的事她本来以为可以很快解决的,谁知道这个人自己本身特别轴……再加上一些状况外,没想到拖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解决。
她答应了靳烈风的话,当然要做到,但如果因此影响到她和靳烈风的信任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靳烈风抬起眼皮子,瞥她一眼,又低下去看文件,“阮小沫,以前来接你的时候,你都不问这种问题的。”
阮小沫小心脏立刻就一颤。
她、她以前不问的么?
这个破绽……岂不是非常明显?!
“啊?”阮小沫不安地揉了揉自己的小包包,有些结巴地道:“今天想起来,就、就顺口问一下,不行吗?”
男人冷哼一声,没什么反应地继续盯着自己手头的文件。
她不说话,车厢里也一下就安静下来。
车辆启动,缓缓往前开着。
阮小沫捏了会儿自己的包,总感觉靳烈风的反应……让她感觉很不踏实。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小孩子做了什么坏事,想藏着掖着,但又总觉得大人们好像知道了又故意不说,瞪着她自动坦白一样……
坦……白……
阮小沫被这两个突然蹦进脑海里的两个字吓了跳。
她要……向靳烈风坦白驹志业的事么?
可如果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刚才打电话的话……或者说,他就算看到也没有多想的话,她坦白……岂不是就等于自己自投罗网吗?
但……要是其实他看到了,然而毕竟这家公司是他把她安排进去的……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驹志业又好像有点少根筋的性格……
倒时候被他知道的话,岂不是会更糟?!
阮小沫觉得自己心里又在进行一场极其艰难的拔河了……
坦白从宽?也许会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也许还能回家种田。
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阮小沫低着脑袋,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包,感觉自己就差烦恼得抓头发了……
思前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