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下,我也只看得上你!”
他瞳孔中的火焰大盛,脸上挂着兴奋,紧紧盯着孟玄策。
“我父亲说过,男人一生,必然要有个对手,就像是当初的他与兰陵王一般,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明白,你是我这一辈子的对手,只有你这般不是人间的人物才是最好的对手,最好的知己!”
孟玄策将杯中的烈酒饮下。
眼神平静宛若天山上的湖泊。
他不禁喃喃,“天下?”
王蔺如闻言,直接指向桌子上的棋盘,“这就是天下!”
他身躯已然站起几分。
激动的语气。
“天下,就在棋盘间!”
“而我要做棋手,你也要做棋手,也只有你当得起我的对手,可以与我在同一棋盘上下棋!”
“这个天下叫做大夏,这个大夏叫做孟氏!”
孟玄策也微微起身几分,脸庞凑近王蔺如的脸庞,眼睛对视,毫不避让,“你又如何登上棋手的位置?”
语气中有着挑衅。
王蔺如伸出五根手指,眼神也是挑衅,微微张嘴,“五年!”
“五年后,北方注定只有我一人!”
“北方就是我站上棋手的位置,谁也挡不了!”
王蔺如再次凑近,嘴靠近孟玄策的耳朵,轻轻出声,“只有最大的权力,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你不是兰陵王的儿子吗?没有权利,你注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剑南就是你最好的地方!”
“当然,东冶也是一个好地方,你不是喜欢听雨吗?那你注定会喜欢大海的模样!”
孟玄策在听到兰陵王儿子几个字时,脸色大变,这算是他的秘密,而后在听下去,他的脸色逐渐回复,听到剑南后,他眼神中的谨慎一闪而过。
王蔺如嘴中的热气还在他的耳朵边回转,“如果五年后,你不是我的对手,那么我会毁了这个棋盘,是一切,反正我现如今都是孤身一人,天下于我只是一盘游戏,可以让我舒展这十多年怨气,纨绔的最好游戏!”
王蔺如说完,便坐了回去。
喝酒,看向京城。
孟玄策也随之坐下。
手指的微动,代表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他不在乎这个大夏,也不在乎天下,更不在乎无数的百姓,他在乎的只有报仇以及他心中的某些人,现在,似乎谢箐芜也在其中。
王蔺如饮下几杯酒后,便起身,向外一跃。
身形宛若飞鸟,稳稳落在一匹骏马上,那匹马名叫飞雪,是北凛最好的战马。
没有言语道别。
王蔺如骑马向着郊外的刑场而去。
不惧风雨。
反而是酣畅淋漓。
脸上舒缓的笑容。
高楼上的孟玄策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坐在地上,靠在高楼上的栏杆,飘打着的雨丝,打击在他的脸上,他火热的心,逐渐变得冷漠,变得沉寂。
睁开眼睛。
看向高耸的天穹。
他没有体会过父子之情,母子之情,但他却知道生为人子,为父母报仇,这是基本的孝道,所以,这份恨意在他心中藏了十多年,就像是最小的种子,经历十几年是时间早已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也许开始只是一个想法。
但不断的岁月成长,这个想法便成为了一个目标。
不可磨灭的目标。
孟玄策摸着自己的心,刚才他确实动心了,哪怕现在他也动心了,因为王蔺如说的是实话,权利越大,知道的事情才越多,这是一个世间常理。
将银白鬼面放在自己的脸上。
他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