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分钱财。
四周寂静无声。
谢府的管家有些悄然的进入小院。
谢箐芜却还是仰望着天穹,仿佛没有发现管家一般。
管家步履有些迅捷,待到靠近后,他才发声,“谢小姐,这是五十两银票,拿去抓药治病吧!”
谢箐芜仰着头看着这个在记忆中对她们母女二人并不算好的管家,眼睛中疑惑非常,管家没有解释,直接放下,刚想转身离开,院落门口却是走进了两人。
穿着华丽的衣裳,眉心间一枚红色的花蕊,嘴唇有些薄,鼻梁却有些高挺,本来应该是一副不差的模样,却因为她眼睛中的阴冷以及嘴角的微翘,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管家一见到来人,脸色一变,直接跪在野草上的小道上。
额头上有些冷汗。
连忙弯下身躯,匍匐在地上。
“小姐,我”
谢府的真正的大小姐,谢霖铃,她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说话,脚步微动,走到了管家的跟前,眉目一挑,看向了远处坐在门槛的谢箐芜,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管家的脸庞上,清脆而又响亮。
至于管家,却是火辣辣的感觉。
谢霖铃,没有说过一句话。
径直向着谢箐芜而去。
嘴上挂着笑容,显得却是有些阴冷。
而谢霖铃的丫鬟,却是走到管家的身边,一脚踢在管家的身上,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庞上流露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小人姿态,“滚远点,小姐不会处理你,但有人处理你!”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个丫鬟竟然将一个中年男子踢到了不远处,丫鬟的脚上还有着丝丝内力没有消散。
管家忍着疼痛,走出院落。
谢霖铃弯下身躯,捡起五十银票,再次走近谢箐芜的身躯,脸上笑着直接将银票丢在了谢箐芜的头顶,她蹲下身躯,手指挑着谢箐芜的下巴,唇齿亲启,“没想到啊,在这个谢府中还有人帮你!”
谢箐芜没有说话,连眼睛中的神色都没有变过,忍受过很多次后,你就很难在生气怒火。
看着谢箐芜的这幅模样,谢霖铃直接坐在了门槛上,与她肩并肩,语气颇为幽深,“你也许不知道从我第一眼在所谓吏部尚书的府邸中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你!”
“你是正经的官家女儿,父亲是吏部尚书,门生遍布,连我这个商家女儿都要紧巴巴的巴结你,凭什么你生下来就要受别人的奉承,而我就要成为那个奉承的人,但那是我父亲的命令,我没有办法不尊从,我也只好每次都流露出那种让我厌恶的表情,那副笑脸开迎合你!”
她忽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谢箐芜,“你到底凭什么?”
“现在你没有了吏部尚书的父亲,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帮助你,还愿意给你钱?”
谢霖铃一下站起,她仰望着天空,喃喃的说着,“到底凭什么?”
而她的丫鬟已经走近,手伸出,一把抓住谢箐芜的脖子,拖着货物一般在房屋边的道路上行走,谢箐芜沉默无比,原先大眼睛中的开朗,无忧,此时变得无比的冷漠,仿佛是坠入进深海中的小孩,看着孤单无比,让人心疼,特别是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谢箐芜恍惚间似乎都听见了房间里面母亲的呼吸声。
丫鬟嘴角挂着笑容,看着开朗,却是有些阴冷,与她的小姐谢霖铃表情一般无二。
“到底凭什么?”
这一声完全是怒吼的说出。
这么多年的欺压,她也忘不了当初见面时,她扔在她笑脸上冰冷的雪球。
“因为她有我!”
这样一道空旷的男声,完全破除了院落中的寂静。
孟玄策一袭白衣,显得出尘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