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注定有人不眠。
荒山百里外,有一对人马趁着夜色极速前行。
这是北方草原特有的骏马,川泽马。
马匹力足,食草少。
山地中,川泽马便是王者。
整队人马共计八人八马。
身披黑色风衣,腰间别刀,马背旁挂长枪。
他们在风雨中前行,速度奇快。
快是好事,他们可以缩减时间。
快也是坏事。
川泽马纵使是山地的王者,但不代表没有危险。
这一路上,他们已经连续折了十几骑马好手。
但他们不能不快。
因为,他们被误导了方向。
快,还要继续快。
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
纵使最好的骑手也会疲倦。
“快!”
领头人在风雨中吼道,“国公有令,如若贼子逃走,谁都别想活命!”
“是!”
其余黑衣人都出声道。
整齐统一,宛若一个小型的斥候部队。
“父亲,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中年男子望着站在池塘边的老者问道。
他一袭黑色长衫,一缕黑色胡须在下额飘扬,一股阴险的气息不自觉的透露。
池塘上空空荡荡。
坐落在府邸中的东侧,其中无数的锦鲤。
站在池塘边的老者只是一身青衫,负手看着池塘。
苍老的面容上平淡无奇。
眼神仅仅盯着池塘面,不动一分一毫。
江南的气候还有些凉爽。
到了夜间,一袭凉风吹来。
荡起老者的双袖,他这才出声,“这是一桩改变天下的事物!”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追回!”
他微微陈顿,长叹一口气,“狼烟将起!”
刹那间,他眼神中露过一抹狠厉的神色,喉咙间宛若冰冷至极,“全杀了。”
“知道丢失这件事情的必须死!”
“明白!”
中年男子躬身退走,眉宇间一股阴冷气氛。
这个晚上,从江南的国公府中飞出了数十只飞鸽。
径直向北。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亮起。
孟玄策已然盘坐在古庙上,内力奔腾。
一抹紫色之气化作万千丝线进入孟玄策的眼睛中。
追命就靠在一旁,看着孟玄策。
眼神中满是好奇。
“这就是《元皇录》?世间传闻最纯粹的内力功法?”
待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后,孟玄策睁开眼睛看向追命眼中的好奇,微微点头,“世间最纯粹算不上,但至少是前几了!”
世间功法何其多!
谁敢言第一!
《元皇录》!
传承自上古年间,炼一口精纯之气。
容纳己身,开山辟海。
“怎么样?”
孟玄策起身,看向远方的迷蒙山雾。
追命自然明白他所问的问题。
“今早便走了。”
追命看向两个汉子走的方向,眼中神色不明,“本来想将他们留下来,但诸葛世叔的命令在前,必须要先将你送到京城。”
负手间,孟玄策看向远方的神色不明。
刀与剑挂在腰间,英姿飒爽。
眉宇间英气自然清爽。
“看来,他们要有麻烦了。”
霎时间,孟玄策莞尔一笑。
追命闻言,看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