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婳原是异世界的一位谋士,供职于太子殿下。皇帝驾崩,太子登基,旧王谋逆,为了抵挡射向太子的暗箭,她血溅当场。‘真晦气呢!竟然让太子登基之刻见血。’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她催动了那些谋逆旧王身上的毒蛊,为太子殿下绝了后患。“婳儿!!!”殿下,婳儿要先走一步了,我会向巫圣祈求,佑您安康永乐!
卿婳从未想过离开阴谋诡计的生活是怎样的,所以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点儿也不习惯。于是,她将父亲的将军府后院改为药园,在里面种药c采药c制药。不过她放弃了养蛊,这里与前世不同,她不需要活的那么累。就当是给自己放一辈子的假吧。
父亲在她出生前战死沙场,母亲拼着一口气将她生下,然后将她托付给了舅父和姑母照料,就殉情了。这些年舅父和姑母待她犹如亲生,见她喜爱医学,便四处搜寻古方孤本与她看,当然了,其他该学的她也没有落下。
姑母是当今太后,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再加上她与卿婳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就拿卿婳当了女儿,致力于将卿婳打造成这台城的贵女。
卿婳不爱这些,用自身医术救了太后姑母和皇帝表哥好些次之后,太后也明白了,将卿婳困于这一方天地并不是好事情,于是就任由卿婳去学医去了。当下时局并不安稳,姑母与舅舅虽然待卿婳都很好,但他们本身的关系很是微妙。卿婳思考了半个月,终究还是决定将一些谋士的手段展现给太后看。太后终于不再将她看做是孩子,很多事情也会交于她办。至少这样,卿婳的母家以后如果出事,她能够照顾一二。她终于开始慢慢适应了这个时空,有了代入感。
自卿婳在外寻药归来,她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好几天了。一直愣神地躺在床上,对那些采回来的药材也不去管,若不是专门训练了一批药奴,这辛辛苦苦采回来的药材怕是都要废了。
若诗是卿婳的贴身婢女,还有其他三人,分别是若书c若礼以及若乐。卿婳从小培训了一批孤儿,请人教授他们各种知识,又从中挑出忠心的八人,留在身边。其余人也都派到各处做事。
若诗一手端着饭菜,一手轻扣门扉,“小姐,该用饭了!”
“进来!”推开门进去,若诗将饭菜留在了外间的桌子上,然后转去了内室。卿婳已经起身了,正坐在那里梳发。
若诗赶紧上前取过梳子,“小姐起来了怎么也不喊她们进来伺候,何必自己动手?”说话间就将一头青丝绾好了,又挑了几样头饰为她戴上。“小姐真好看!这些年在外游走,再没见过比小姐更好看的人了。”
只见眼前的女子:一对柳叶眉不描而翠双凤眸恰如点漆,薄唇不点而朱c樱桃小嘴微张,显露出一口贝齿,巴掌大的小脸有如凝脂。那把玩着丝绢的双手正如柔荑c挺直的纤腰有如束素,透露在外的肌肤不多,却也能让人看见她那犹如羊脂白玉般的莹白肤色。
谓之可当一句倾城倾国,若非出行皆以纱蒙面,只怕这王府的门槛都不知要被这媒人踏破多少次啰!卿婳浅笑着,也不予回应。这话若诗她们说了好几年了,卿婳也听了好几年了。
“小姐,您这些日子一直不出门,老爷他们都很担心您,信都送了百来封了,宫中也多次派人前来询问。”若诗伺候卿婳用完了饭c漱完口之后,说道。
卿婳想了想,问道:“让你们去查的事情,可有线索?”若诗附在卿婳耳边轻轻地将事情说了,
“可有被人发现?”若诗摇头。
进了宫中,太后又是让御医把脉,又是补品的,折折腾腾地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姑母,我想去上学。”
太后高兴地说:“好呀!我之前总让你去,你总也不愿意,这次怎地自己想开了?!”
卿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