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怕多残忍,我到现在想到那个场景都忍不住后背发凉,恨不得上前也让她体会一下被挖眼的痛苦!”她说的急躁了些,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泛红:“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无所谓罢了?”
“当然不是!”夏锦城两瓣薄唇苍白,脱水一般,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的震惊无法言语,更不知从何质疑。
猫?
记忆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剥开云雾,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上一世花玉在冷宫也养过一只猫,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只可怜的小猫儿已经死了,听云念鱼说,那猫挠了她,宫人以为是刺客,不小心给打死的。
他原只是以为死了个小畜生
往事种种,现在回过味来才发现这其中有许多的疑点,冷宫到她的椒房殿距离十分之远,以花玉的性子,她好不容易可以养一只小东西在身边,必定舍不得让小猫儿离开自己的视线,日日都要爱惜,说什么猫儿发性,这分明是云念鱼故意的
一些平日里并不在意的小事,揭开伪善的面纱之后,竟是一个个血淋淋的真相,云念鱼脸上带着的笑意忽然就变得可怕了起来,她虚眯起的眼睛看不穿神态,漆黑的眼眶里竟都是污秽,扬起的红唇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夏锦城忽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震惊、愤怒、心痛各种情绪轮番交替。
花玉叹了口气,她虽想循序渐进的让夏锦城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然而云念鱼的手已经伸的太长,康王府的女人都敢明着跟她来往!
花玉恨急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份例吃食样样都不少那些女人的,平日里的诸多抱怨和使得绊子她都忍了,可是跟旭王府的人勾结出卖自己的主子,要陷夏锦城于死地,这就不能怪她这个王妃手段雷厉风行了!
今天本就是要撕开云念鱼的画皮,证据、口供全都对上了,人证物证皆在此,她她也不怕夏锦城不信她,更不怕与云念鱼这个可怕的女人当面对质,所以她继续说道:“旭王妃许是来了兴致,可怜她身份低微,想赏她些钱银——可是旭王妃每次输给她的,锦城,是每一次!都是数以万计的珠宝首饰,旭王府的底子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除非,他们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金钱!”
花玉并没有脱口而出,她深知这些可怕的才想会带来什么。
于是,她招了招手,对小眉说道:“你去把我梳妆台上的匣子拿过来,黑色的鲁班盒。”
趁着小眉取盒子的功夫,花玉对曲西风说道:“小曲,你辛苦了,这些事情还没有下定论,你继续盯着就好,先回去休息吧。”
屋子里的人都被遣散了,她才心平气和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锦城,他一个王爷,平日里只摆出一副跟着太子混日子、一个胸无大志的闲散王爷,他即便生活奢侈,可再怎么挥霍,也不至于要自己的王妃和母后来接济,”花玉紧皱着眉,一个可怕的、叫人毛骨悚然的想法缓缓说出:“除非,他在偷偷的养兵!”
屋子里的人心照不宣的安静了下来,这个理由太过充分,夏锦城原也在想,没了义林,夏迟瑞用什么养兵,他错误的估计了夏迟瑞的手段和决心,以为一个义林就困住了他的手脚。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直待小眉回来把匣子放下,其他跟进来伺候的人叫花玉都遣散了之后,她才把话说开。
她到底不想在下人面前叫他难堪,等他整理好心情之后才把匣子递给夏锦城:“你看看吧,当票,不过都是手抄的版本,我是以康王府股东的身份要求抽查了些,为了不引起怀疑,这里头只有一部分,原版你自己去查,我有没有从中作假你一看便知。”
她伸手买鲁班匣上的某处不起眼的机关处,不轻不重的摁了下去,机关弹开,匣子里纸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