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 谢景行也不劝了,他从袖口掏出一封叠了好几次的信封,捋直了递到夏锦城的面前。
“陈将军让我带给你的,他得继续跟你保持不和的状态, 不像我被皇上逼着每天见你一面。”
夏锦城接过信封, 红色的底图上有花玉清秀的字迹:霜 亲启
他的视线紧紧的落在这三个字上, 同样的一封信, 花想容今日也给了他一份, 只不过她给的那份没有封头,她说的添油加醋, 夏锦城早就没耐心听下去, 冷哼了一声走了。
花玉虽然没有多少书墨, 可是合婚临帖上她亲手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新婚贺词他却再熟悉不过,他头也不抬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谢景行道:“这信是马夫人托陈将军带给小嫂子的,马夫人说她实在没有脸面再见小嫂子, 这信是小嫂子嫁给你之前写好的, 让马夫人悄悄的递出去,可是马夫人收了她人钱财, 忙别的事情去了,耽误了她去送信, 她前几日见了小嫂子, 回去就病了, 说是良心不安, 还动了胎气, 她很后悔,可又不敢当面把话说清楚,信这才到了我手上。”
夏锦城紧紧的捏着薄薄的信封,“你看过了?”
谢景行摇了摇头,他解释道:“没有,我这种情场老手,小嫂子那种傻傻的不谙世事的类型,我光是看一眼她的模样就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没必要看。”
夏锦城几乎叫这信灼伤了心,他足足怔愣了好半天,花玉心性单纯,不知道这样一封信落在别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他抿着唇,整理好心情,这才问道:“还有谁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
谢景行道:“马夫人说,小嫂子把信交给她之后,她把信藏了起来,这事除了你我,陈将军,再有就是以为送出去的小嫂子了。”
夏锦城点了点头,这才放心道:“那就好。”
谢景行见他把信收在袖口,不由得问道:“不打开看看?”
夏锦城仰头喝了杯辛辣的酒水,把无尽的苦涩吞下肚子:“她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谢景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旭王似乎还是不怎么信任我,表面上对我恭敬有加,可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
夏锦城并不意外:“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只要你给的好处够大,你们就还是朋友。”
谢景行耸了耸肩:“我一直以为我见惯了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可见了夏迟瑞,我才知道,什么才叫道行高深。”
夏锦城听了他这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老夏,你就是死的太早了。”
谢景行无语:“行,你活的长你有理,行了吧,对了,林七的信我查的差不离了,死在义林的那两个人同连环案的余党有关”正说着,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便站起来告辞道:“小嫂子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晚上还约了太子喝酒,老夏你说过的话可别忘了——我今日也算来点过卯了,告辞咯。”
正站起来,门拉开了,花玉手里捧着一份拔丝苹果,笑吟吟的走进来,“锦城,店家说这个很好吃,我尝了甜甜的,店家见我喜欢,还送了我一份呢。”
谢景行笑道:“小嫂子长的水灵好看,我要是店家,你想吃多少我都送你。”
花玉叫他说的脸红,“谢王爷就会打趣人。”
夏锦城见他一开口,就把花玉的小心肝惹得砰砰跳,着实不能忍,他沉着脸道:“你不是约了人喝酒嘛,怎么还不走?”
谢景行见一身锦服的老夏又喝了一口陈醋,不满的怼了他一句:“我当然要走,走也是悄悄的走,不像某些人,穿金戴银,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王爷!”
花玉见他们又开始斗嘴,夏锦城明显的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