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陈将军的——”夏锦城顿了顿,想到马守城这般重孝道之人却违背母亲的意愿,亲自前往花楼赎人,若他真是个扶不起的愚孝之人,原也不该有这样的勇气,他道:“或许,我们该给他们次机会,马守城到底对青青姑娘情根深种。”
花玉没有多说,也不便与面前这位认识才几天的人多说,心里却是打好了主意,定是要见一见青青的,必要的时候——求那夏锦城,一个不幸福的婚姻,注定了会是折磨,这种痛苦而绝望的滋味,她太懂了。
“多谢公子。”花玉叫来小二:“小二,上两杯酒。”
“两杯?”小二正准备笑说没有这样的点法,却在夏锦城含着冷意的目光里,忙不迭的点头,这酒楼早就叫面前这位男子包了下来,这面前的两位,谁都是得罪不起的,他嘿嘿笑道:“两杯,有,有!小的这就上!”
很快,烫过的美酒装在精致的白玉酒杯里,花玉纤细的手指举过,衷心的感谢对面这位热心肠的男子:“多谢公子。”
夏锦城有些受宠若惊,花玉这是要跟他喝酒?他跟花玉还没喝过,那这岂不意味着——交杯酒!!
“呃——”夏锦城有些紧张,他捏起面前的酒盏,有力的右手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太过激动,叫这酒盏碎在自己的指间,“等一下,我——我先缓一下。”
花玉不太明白:“我想,奉酒的话,表示感谢会更真诚些。”
夏锦城忙点头:“是是是,酒嘛。”
花玉抿了抿唇,“公子,请。”
夏锦城举起杯子,清澄的液体带着不一样的味道,绵长醇香,他望着花玉手指间的杯子略低于自己手中的,轻轻地一碰,有清脆额声响,酒液轻晃,却未曾洒出半滴。
这对花玉来说,只是礼节性的一杯酒,一杯吞下喉间辣过心头的佳酿,可于夏锦城来说,这一刻是值得永久珍藏的,至少在现在,花玉是真心想饮了面前的那杯酒,不带隐忍,没有不甘,单纯的想与他喝一杯酒。
夏锦城望着花玉唇边微微留下的酒渍,仰头喝下这来之不易的佳酿,带着温度的酒液慢慢的划过喉间,一路细水长流,潺潺而过他的心间。
许是烈酒呛人,花玉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夏锦城忙将温度正好的甜汤递到她面前,“要不要紧,快喝些甜的润润。”
花玉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夏锦城忙摇头:“没事没事,是这酒不好,太烈了。”
“公子,多谢。”花玉又一次诚挚的感谢,“虽然你我认识时间不长,可,您是好心的人,您以后一定能心想事成。”
夏锦城对于“心想事成”这四个字充满了兴趣,他望着花玉不再悲戚的眸子,十分贪恋她眼底升起的点点笑意:“当真吗?”
花玉点头:“当然,上天是不会亏待好人的。”
夏锦城平时是听不到花玉这样不带心防的同他说话的,还是这样天真单纯的话,这世间的险恶多少,皇室的黑暗血腥,她是一点不知道,他也舍不得叫她知道:“那就,借你吉言,希望我与夫人——可以早日放下防备,夫妻一心才好。”
花玉听他出言伤感,因他帮了自己这样多,不由得想要安慰他:“公子,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用不了多久,尊夫人定能感念公子心意的。”
夏锦城心想,要真是那样,他宁可折寿十年。他微微点了头,“我与夫人——”
他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问问当事人,其实更能得到答案,他小心的开口道:“我与夫人成亲不久,她一直以为我娶她是为了得到什么,其实我只是很喜欢她,可夫人不愿意相信我,无论我如何做,夫人都不愿意接纳我,处处避着我,我也不想强迫她些什么,只是我能做的、能说的都已经——说句不怕你笑话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