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冰凉的岩石,百无聊赖的看着花玉穿衣裳,他的衣服相对她来说大的很,湿漉漉的又贴在身上,叫她穿出一个凹凸有致来。
两厢无言,夏锦城看了看黑黢黢的洞顶,开口问道:“背上的伤还没好?”
花玉点了点头:“快好了。”
夏锦城:“哦~”
“那药用着怎么样?”夏锦城见他不说话,她也保持沉默,索性自己放开了话夹子:“若是没有了,我去跟母后再要点,她那有祛疤的好东西。”
花玉摇了摇头:“不用了,好的差不多了。”
又是一阵沉默,夏锦城抬起屁股朝她的方位挪了挪:“阿玉,你,喜欢什么呀?”
花玉默默地理他远些:“没什么喜欢的,就想好好活着。”
夏锦城肩宽体长,又朝她身侧一坐:“这还不简单,你跟着我,我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来,保你这辈子锦衣华服,荣光无限。”
花玉抱着胳膊:“王爷,我不会水,谢谢你的救了我。”
夏锦城伸手握住她削瘦的肩膀:“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花玉:“王爷,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
夏锦城:“说什么?”
花玉抿了抿唇:“你我成婚,我知道你不情愿”
夏锦城虚眯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不情愿?”
花玉:“王爷,情不情愿的,嘴上说的都不作数,你不甘心,我都知道。”
夏锦城:“??你,知道?”
花玉的脑海里还深深的印刻着,出嫁那日,本该喜庆的花府,她穿着喜福,却没有人送她,她的贴身侍女婉婉在出嫁前一晚因为勾引家主,叫夫人抓住要沉江,她不信婉婉会做这种事,她为了救可怜的婉婉,放弃了陪嫁的庄子田地,最后几乎只剩下这身嫁衣,却还是在新婚夜叫夏锦城撕得失去尊严。
事情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过了五日,可对于重活过一次的她来说,十几年的光晕依旧是她心里难以磨灭的伤痛。
喉间的酸涩带着无力的痛苦齐齐的涌了上来,她拼命的捂着嘴,想叫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愿在夏锦城面前表现的软弱。
夏锦城活了二十几年,大概没见过心爱的女人哭,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他一挺身,心道:“我一大老爷们儿,怕这个?”
他长臂一挥,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湿漉漉的两个人紧紧的贴着,体温透过薄薄的锦缎互相给予,感受怀里软绵绵的身体在发抖,他的下巴搁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轻轻的蹭了蹭:“阿玉,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了些误会,可你记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身侧。”
花玉往他怀里缩了缩,在狭小昏暗的环境里,她变得有些贪暖。
“你把我休了吧。”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夏锦城没有回答她,只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柔的拍着她的脊背,叹了口气:“我把你休了,那我以后怎么办呢?”
一阵沉默之后,花玉想推开他,却坳不过他的力气,只好握着他结实的手腕,好言劝道:“王爷,你有锦绣前程,我是庶出的小姐,我父亲并不看重我,日后只要扯上花家,你的路,会很难走。”
夏锦城哑然:“我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大志向,吃喝玩乐,抱抱老婆,这路,不难走啊?”
“什么!”花玉一把推开了他:“你要吃喝玩乐!?”
夏锦城眨巴眼睛:“对啊,我娶了你这么好看的妻子,自然要”
“不行!”花玉几乎不敢相信,夏锦城居然只想吃喝玩乐,他可是要当君王的人!
夏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