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此着急的命自己入宫,无非就是想把这事交予自己办。
这哑谜打久了,他还真有些烦。
“朕看你上次治水颇为成功,这次边关战乱,当由你来平才最好。”皇帝起身步至他面前,语重心长道着。
他早料想到父皇的心思,此时只将头垂得更低了,“恐儿臣要让父皇失望了,前几次战役中,儿臣身负了不少伤,现实在不宜带兵打仗,不如此事还是交由其他人来做才好。”皇帝负手而立,口中未有言语。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殿外公公领着齐襦天进了殿,“陛下,辛亲王到了。”
齐君清挺了挺脊背,用余光瞟着身旁的人,不由得于心中猜测着父皇的意思。与此同时的,齐襦天向他拱手一笑。
“你也来了,方才朕在与汝贤王商议边关战乱之事,”皇帝坐回了龙椅上,打量着面前这二人,“你们都在这,就与朕商量商量此事该如何办才好。”
齐襦天笑盈盈的,见齐君清未开口,才朝父皇拱手道:“若父皇不嫌弃,就让儿臣带兵试试。”以往自已从未带兵打仗,今日不妨试上一试,若胜了自然是最好,若败了,父皇顶多就体恤自己无经验罢了。
如此看来,自己真应该去试试的。
皇帝见他主动请缨,自然是欣喜无比,当即便抚手大赞,“辛亲王勇气可嘉,此次朕会为你挑两个军师,在他们的帮助下,你定能胜。”
齐襦天答了句“是”,不忘瞥了一眼身旁立着的齐君清。
“这样吧,汝贤王此次与辛亲王一同赴边关平战乱,扬我大齐威严,如何?”皇帝望着一旁的齐君清,眼神中尽是期待。
再推脱就是不孝,往大点说,就是不为国着想了。齐君清不好拒绝,当即便应下了,至府中时,才将事情道与江与静听。
“皇上的意思是,齐襦天为总指挥,王爷即为副指挥了?”她面上显出了一丝忧心,着实是揣不透皇帝的意思。
“正是。”齐君清点头答。
“此次我要与王爷一同前去,”江与静抓住了他的袖子,“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闻言,齐君清只轻点着头,并未反驳。
二日后,三人于城外会合。大队军马跟在后头,马蹄哒哒声震耳欲聋。边关距京路途遥远,此去平乱,对三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对此,齐襦天不禁打趣道:“汝贤王可真是与众不同,上个战场都要拖家带口的,以后可怎么办?”
听闻此话,齐君清只沉默不答,眼睛都不带闪一下的。相较于他的淡定,江与静则显得心急许多。
“此番是我主动要求同行,与汝贤王无关”她迎上了那人鄙夷的目光,“再说了,我来或不来,都不会影响到辛亲王。”道毕,她又讥诮了几句。
无奈齐襦天对她言语中的疏离并不在意,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良久都未再开口。几人一路上的交谈并不多,就这么尴尬的熬过了几日。
待到第五日傍晚时,终是抵边关。修整了军队后,齐襦天挥手让将士们下去休息。不过一个时辰,驻扎地多了几个支起来的帐篷,内里透出暖黄色的光。
暮色时分,便有袅袅炊烟从山头另一边飘了过来。周围俱是一副安静祥和之景,若不是二里之外的战场尸横遍野,无人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发生一场恶战。
用毕了饭,他拉着她于草场上散步。
“明日我军就要出战了,届时你待在帐篷内莫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齐君清以拇指指腹在她手心上划着圈儿,声音似羽毛那般轻飘飘。
江与静会心一笑,“王爷只当安心作战,莫要担心我。”她相信他的能力,亦对他有信心,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执意要跟着来了罢。
此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回至营中歇下。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