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奉上。有些性子倔强不肯低头的,神隐门随便寻个理由便将其满门屠尽。飞羽候当年好好一个信息组织啊,就毁在了通天侯手上。”
何灵想起梦中的铠甲男子和高髻女子,想来这二人也是性子倔强不肯低头的,所以才遭了这满门血洗的大难。
若是他们肯低头双手奉上霜雪剑和周家剑谱,说不定还能保了一家老小近百口人的性命呢?
可是,人活一世,性命很重要,信念也很重要啊。有的人可以暂时忍辱负重等待重见光明之日,有些人却宁死不屈守住气节。
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若是何灵自己,只怕是乖乖交出霜雪剑奉上周家剑谱,等我缓过劲来再要你的命。
但是她又极为佩服铠甲男子和高髻女子这样的气节。
河斗师父听何灵长长叹了一口气,赶紧安慰道,“婉儿,你爹娘......不亏为武林中人,宁死不屈守住了大节。他们将你藏匿起来,保存了一命,也是心疼你小小年纪,不忍你送死的。”
“师父,我知道的。爹爹和娘亲,从来都行事光明磊落,死又如何,终究是不能坠了周家的名声。”
“婉儿......若是师父,倒是希望婉儿一生平安,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何灵知道河斗师父是真将自己当做他的孩子了,做父母的,便是自己为了气节能够慷慨赴死,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跟着一同受死的。
何灵靠着河斗师父的身边,“师父,婉儿能有你这样的师父,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我爹爹和娘亲在天之灵,也会替婉儿感到欣慰的。不过,师父,咱们终究是武林中人。以神隐门这般行事,周家和林家又岂是个案?只怕日后周婉如和林贤辉这样的孩子随处可见了。不过,也不一定,若是神隐门知道周家、林家有遗孤,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到底的。”
“师父,你跟师祖、宗主爷爷都是好心,想让婉儿过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一生。可是,婉儿生于周家,又目睹了神隐门血洗周家的血海深仇,又怎么能过安稳的一生呢?若无人阻止神隐门之倒行逆施,只怕今日婉儿和周家哥哥所受之难,日后只做寻常事了。那这江湖,还有什么道义和侠义可言?婉儿是可以闭上眼睛假装没有这回事,凭着师父、师祖的疼爱,安安稳稳过一生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是,若我们这样身负血海深仇的孩子都不站出来,为他日剿灭神隐门努力,人人自危的江湖,谁又肯为其他人出力呢?这江湖,还叫什么江湖呢?”
河斗师父摸了摸何灵的头,“婉儿,有时候师父真觉得你不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儿,你懂的实在太多了。或许,你爹娘教你教得极好,或许是你身负这样的血海深仇,心思才这样通透。难得你没有自怨自艾怨恨一切,更能因自己的遭遇推及他人,好孩子,凭你这份心思,你入不入剑冢之门,师父一定将满身绝学交给你的。你清云师祖虽然有时好玩了些,但是他一身武功也是极为了得的,清云师祖疼爱你,若是师父指点不到的,你可以去找清云师祖的。”
何灵使劲点点头,“师父,你和师祖、宗主爷爷对我们都是极好的。”
“好了,婉儿,神隐门之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反正你就放下心来,以咱们剑冢的规矩,你跟贤辉徒儿十八岁之前是不可能离开剑冢的了,你们就安安心心好好学武吧。说起来啊,为师很是担心啊。”
“师父,你担心什么?等一下,师父啊,林家哥哥比我大三岁,等他十八做出师任务的时候,我还没到十八呢,我没资格做出师任务啊。若我没资格做出师任务,那我不是出不了师不能出剑冢了?那可怎么行?”
河斗师父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你做什么出师任务?你不是我剑冢入室弟子啊,宗主说得很清楚了,你虽然可以学剑冢的武功,但你不能以剑冢弟子自居的。既然不是剑冢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