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证件,那自己的证件呢?
ary双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漠地往前走着。
何灵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东翻西找没找到自己的证件。
证件呢?
何灵想来想去,昨晚根本就没机会用到证件,自己也没有这个印象在哪儿把证件弄丢了。
实在想不到,只好问ary,“ary姐,为什么我的证件都没了啊?”
ary停下脚步,终于很认真地看了看何灵,眼神里都是迷惑和怀疑,“阿ay,你到底是不是阿ay啊?你脑子什么时候受伤了?你来欢歌的第一天,就把证件押给了欢姐的啊。欢姐好心收你,还借了你一大笔钱说是预支给你做薪水,不然你以为就你卖啤酒那点本事,你弟弟还能等那么长时间?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灵算是明白了,在梦中,只能接受梦主安排的身份,完成梦主想要完成的事件,不可能跳出梦主的设定自行发挥的。
何灵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了,“d,那我还玩个屁啊!”
ary盯着何灵看了一会儿,除了鼻青脸肿满脸不高兴,也看不出何灵有些什么,叹了口气,“算了,你本来也不机灵,家里又有那么大负担,年纪轻轻受了委屈胡思乱想也正常。你考虑下,要不要跟我住一起,省点开支?”
何灵这一次真的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安排她出现在欢场,她只能按照梦主的设定继续走下去。
安排ary出现在自己身边,那可能ary是自己走出梦境的关键信息了。
温小雅说过,这里的梦其实都是比较简单安全的。
现在的目标是,如何尽快走出梦境。以目前自己的能力,想要另辟蹊径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后来ary陪着何灵把那间鸽子笼一样的屋子给退了,带回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私人物品。在这个梦境中,何灵真的体会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灵在心底骂了好几遍温小雅,不是说你选的梦很简单很安全吗?上一个梦我做丫头都没这个梦受气好吧,你到底选的什么梦?
骂完了也只好告诉自己,算了,认命吧。
现在,何灵耷拉着脑袋跟着ary又回到了欢歌。
ary身上有一种让何灵看不透的感觉。
她不像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是她有偏偏出现在这里,她的行为举止既特立独行又如鱼得水。其他欢场中的女人,叽叽喳喳互相攀比又相互利用。她们目标很明确,想要取悦客人想要挣钱。
何灵认为,这才是标准的欢场女子身上该有的社会底层气息。
但是ary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冷漠疏远,还有一种满不在乎。
她不在乎怎么取悦客人,也不在乎能挣多少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既不在乎当下也不在乎明天。
对,ary身上有一种满不在乎的绝望,感觉她活得特别丧。
虽然何灵也不在乎能不能获得能量了,但是她还是很在乎怎样尽快走出梦境的。
而直觉告诉她,只能解开ary身上的谜团,才能找到梦的主人,才能知道梦主的心愿和出去的路。
毕竟如果ary是梦主,她不可能这么心如死灰无欲无求的。
ary还是跟昨天一样,先把整个更衣室抽得烟雾缭绕,又快速地化好了妆。
不过这一次,何灵帮她把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要挑选换的衣服比较容易了。
这时何灵的手机收到一个短信,何灵点开查看,“阿美,细佬有救,速备手术费。”
何灵皱皱眉,什么跟什么啊,没头没脑的诈骗短信,诈骗集团真是无处不在啊,梦里都不放过。我已经够惨了,还来骗我,你们的良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