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从这儿出去的,她叫黄靓靓,她确实是个新娘子,本来是在举办婚礼的。”
何灵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微胖大脸女人还是没说话,她又把目光转向圆润男子,一脸问询的表情。
旁边桌一个脸色惨白,穿病号服的女子满脸疑惑地插话,“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呢?难道不是该在医院或者家里?还跟人打架?”
圆润男子叹了口气,目光无神,“不管怎么样,靓靓这也算是解脱了吧,不像我们,半死不活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去。“
何灵听到圆润男子这一句话,心中大骇,强压住拼命上涌的不祥念头,颤声又问了一遍:“大哥,这是哪里?那个靓靓姑娘,怎么回事啊?”
圆润男子目光穿过何灵望向远方,眼神茫然,喃喃低语:“小姑娘,你这两天是不是还遇到了更奇怪的事?你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你自己,只是你站着,另一个你自己就倒在那里。你能看到你的亲人朋友,可是他们都看不到你。你能感受到生气c着急c心痛c害怕,可是你摸不了任何一个人,也握不住任何一样东西。”
圆润男子这番话,犹如寒冬腊月一桶冷水从头浇下,何灵只觉得透骨的寒意从头骨慢慢扩散全身,颤声又问一遍:“这是哪里?”
圆润男子眼神茫然,似乎根本没听进何灵的话,兀自喃喃自言自语:“那天我醒来,真是觉得自己撞见鬼了。头痛得好像要炸掉一样,我喉咙都喊破了,我那天天就逛街花钱购物的败家娘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完全听不见,更不要说给我倒杯水来。
我当时那个气啊,我心说,好你个败家娘们,我把你当姑娘一样宠着溺着,任由着你每天流水一般花钱就图你对我温柔体贴,你可倒好,我这里痛得快七窍生烟了,你倒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等我缓过劲来,我非得把你所有的卡都收了,也得让你尝尝这难受的滋味。你求我也没用,撒娇也不行,撒泼也不行。
等我缓过劲来,想起来自己回家晚,倒在楼下沙发就睡着了,怪不得我老婆听不见呢。我说起身上楼叫我老婆,这一起身差点没把我吓尿了,沙发上还躺了个一模一样的我。我心说,我哪次应酬不是喝到半夜的酒啊,怎么这次还能醉出两个我来?
我当时还寻思就听说过喝醉酒的人看啥玩意儿都带重影的,可从来没听说过还能把自己给看重影的啊。
那这事肯定就有古怪了,哪个孙子冒充我的呢,别说还装得挺像。我倒想看看这孙子难道掌握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易容术?要真是易容术,我还真长见识了。
哥哥我谁啊,年轻的时候谁不知道我就是个混不吝,就算现在年纪大了,谁见着我也得尊我一声洪哥。我能怕这孙子?”
洪哥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又像在缅怀还是后悔,停了一会儿,接着自言自语:“我一巴掌准备去糊那孙子一脸,看看他到底用的什么皮装的我。可是这手一伸出去,没摸着那孙子。我还以为自己手抖眼花,仔仔细细又糊一遍,眼睁睁地看着我这大巴掌从他整张脸上穿过去。我那个去啊,当时就吓得我酒立马醒了,头也不痛了。td我这是撞见鬼了?我咋就不知道自己啥时候长了阴阳眼,还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时候我姥给我说故事,说确实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能随心所欲变成任何人的模样。那故事我听了几十年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居然还能让我给遇见了。我也不能让老婆看见这不干净的玩意儿啊,那败家娘们胆儿小得还比不上老鼠,真要让她知道家里来了个这种玩意儿,她能生生吓死。
我脑子里过了两遍我能记得的三教九流的哥们兄弟,想起年前有个被我们私底下笑称活半仙的哥们,每次聚会,他总是能弄些神神叨叨的玩意给大家显摆。他说,他家族中有个叔叔那要算真人了,以后要有什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