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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苇荡周围没有高大的植物,都是草,踩在上面软软的,没有声响;而在北方,那星辰都照不了的地方有一些东西闪烁着。

    那是离山的方向。离山一接受日光便会五彩缤纷,但一到晚上它就会暗下来,黑得突兀且厉害,在黑夜中它格外的醒目,与北极星一样可以用来识别方向。至于那闪烁之物没人去探究,像是有着忌讳。毕竟这山可不是那仙人搬来的,而且它跟过来之后便是那仙人也移不回去。

    这在离城中不算辛密,长大一点的孩子就会被父母告知。不过城里的人吃穿用度大多来自此山,哪怕是城外的部落也会来,而不是去他们狩猎的群山。

    故而大家对离山很是亲切,对那黑光也不是很害怕,何况晚上上离山的打一盏灯笼就行,那黑气也不伤人。

    秦墨上离山的次数多了,也不是没在晚上去过。章夜白虽然不知道那黑气是什么,但恒惜颜也是有普及的,他也没有了多余的动作。

    秦墨右手提着买来的灯,左手死死地握着一个圆柱形的物体。章夜白好像懂了秦墨的行为,只是在高处望一眼,看看,她的样子

    夜,死寂,毫无声息,或说,是生机。秦墨迈着步子走着,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他不想停下,因为不走路他就不知道自己能干嘛。

    今夕是何夕,不知;明日是何日,不知;来人是何人,不知。

    山路慢慢陡峭,秦墨腰间的佩剑和令牌相击,声音清脆,有点光彩。秦墨不语,看着灯笼里的灯芯慢慢地化开,变矮。他很烦,很怕,他失去了他的心,失去了他一直有的安全感。

    蹉跎了十多年的岁月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和相处了九年的朋友想见却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他想逃,不知往哪里逃,他想见,又不知如何相见。

    秦墨心慌,步伐加快,越往上呼吸越是困难,秦墨却没有理会,好似身后有着大恐惧在追杀,那步伐的停顿会使他失去生机。

    秦墨的脸颊通红,天上的月夜慢慢落下,他喘着气坐下。坐下时却又突然的站起,屁股底下的冰凉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转过灯笼看着草坪上那冬季没有化开的雪呆了一呆。这说明他已经走到了离山相对来说算高的地方了。

    而他的身后的章夜白却是拿着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不知道秦墨哪来的力气速度竟然暴涨这么多,连他都差点跟不上,不过这也有他手里银枪拖累的缘故。

    章夜白看着烛光下那些冰霜有些好奇,坎城的雪是早化了的,境内有没有高山,故不知道这春天还是有雪的。而秦墨也差不多,他没来这么高过。

    秦墨凝神,缓缓坐下,这里虽高但是看不到景象,只有灯笼照射下才能看见高空悬挂的月。

    这里除了他们两人的喘息外没有任何声响,有点寂静有点闹,好似有一双柔荑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平静不下来。

    “走了,或许,也好。”秦墨慢慢躺下,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她若成婚,是祝福,还是不,他做不出。秦墨咬了咬下嘴唇,血,咸的

    “这是对我的残忍,还是对逝去的悔恨。”秦墨身躯有些冰冷,颤抖,挣扎,只是为了她。爱与不爱,或许以不那么重要了。

    “药师”

    “坐一会,我,不想动。”秦墨开口,他很复杂,她不想落摇焉出嫁,却又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感,如果不爱为何去争取

    “为什么!我的心,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告诉我!”秦墨双目渐渐通红,死死地等着那燃尽的灯笼。

    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带着怒火和不甘,但是他只能放下,生气怎么样,不甘怎么样,便是知道落摇焉的心,又怎样

    秦墨抓了一把雪用力地砸在脸上,那一刻时间好似停止了,他感受到自己胸腔跳动着的心脏,它有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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