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破晓,秦墨睁开双眸感受着体内循环交替的气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爷爷,你来了?”
“嗯,不然你活不到现在。”听到秦墨的声音一个白袍老者嘿嘿一笑,秦墨也没有反驳只是将被子向上提了提盖在肩膀上。
“睡了这么久了,还睡?”
“很久?多久?”秦墨头有些昏沉,晃了晃看向恒惜颜,目露迷惘。
“我和落医三人给你轮流渡气,我是第三次来。”
“也就是说现在是正月十五了?”
“嗯。”听到秦墨的话恒惜颜一呆,然后沉思,今天是大破灭十三年,命历c神历c本源历三种计日典籍巧合得一模一样,也就是说
“你是在想今晚的血月?”
“嗯。”看着恒惜颜秦墨点了点头,他这一睡就是七天,比以往都长,而记忆也是一样的断了。每年他都记不住正月初六的事情,只能依稀记得初五的那个梦。但这次,他对那个梦却是都记不得了。
“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去一趟八卦宗。”
“你不说一生都不愿再去了?这才五年。”
“你不想我去?”
“嘿嘿,那,走吧。”看了眼秦墨恒惜颜觉得有些奇怪,他和秦墨关系特殊,从前也只有对他秦墨才会不忌讳地露出笑容。但这时候的秦墨很冷。
“出了什么变故?”刚才调理秦墨身体的时候他就有一丝被冰冻的错觉,但是在刚才秦墨说话的时候这错觉一般的阴冷突然厚重起来化作了真实。他一直知道秦墨得不同,如果那一丝冰冷是秦墨真正的样子那八卦宗离覆灭不远了。
“史诗大能”恒惜颜心底默念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退去,“你先穿衣,我去外面等你。”
“嗯。”秦墨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却被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那种带着死亡气息的威胁口吻让他久久无言;他是沉默寡言,但是绝不是嗜杀之辈。
“我的错乱?”秦墨不再乱想而抽过袍子凝神穿着,随后犹豫换了身打扮穿上才朝外走去。恒惜颜还在,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走吧,不然晚上到不了。”
“谢谢爷爷。”
“谢什么,你不都叫了声‘爷爷’?这滋味落医那老东西都没体会过,哈哈哈,快哉!”
“您就不怕落爷爷出来打你?”
“嘿嘿,那老东西?——爷爷现在我还能生一个,他呢?”恒惜颜摸出了在腰间晃荡的酒壶自顾自地喝着,“唉,当年多么潇洒啊!”
老者言语肆无忌惮,浑然不顾周围人的眼神。秦墨也是摸了摸鼻子装作不认识,而对方却没有自知之明大大咧咧的。
“墨儿,你想坐马车还是走路?”
“走路。”看着老者秦墨有些平淡,恒惜颜也习惯了,这时候的秦墨都这样,不过这次他没有回应;因为他总觉得秦墨有了些变化,那变化在他自己的脑海里,是一股阴冷的气息。这气息飘忽不定,哪怕他这种级数的强者也不知道是什么。
风吹道袍,秦墨觉得冷了。他在床上卧了九天没有察觉天气的变化,不过这也有别的原因:以往的时候应该是越来越暖和,但是今天特殊气温骤降。
“春天飘雪吗?”看着离山那慢慢聚集的云秦墨疑惑。
“不,应该是青山打雷了。”
“青山打雷?”
“嗯。”恒惜颜皱了皱眉,今天发生了太多的怪事,不过有“三历同天”的巧合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青山在数万年前就停止了打雷。这还是头一遭。”
“哦——青山?不是祁洲境内的山吧。”
“嗯。”恒惜颜回过头,“他位于阳域的东面,封禁的外围。”恒惜颜看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