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睿时不时侧头看看我在看什么,“那你愿意跟我吗?”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跟你干什么?”“查资料搞研究吗?”我反问道。
“不跟。”我想了一下,回绝道。
“跟你干活我早跑了。”因为杨睿是男生嘛,一般男生都不会去为难女生,但是女生不是啊,为难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我本来跟不熟的人话就少。
铃响了:“17床呼叫”
护士站就我和他,他没穿白大褂,显然不是他的工作时间,我瞥见他还是穿拖鞋来医院的,这也太随意了吧。
我站起来,走过去,拿起电话对讲,“17床,怎么了?”我问道。
那头,老爷子问道:“姑娘啊”
“怎么了?”我站在那里,问道。
“晚上吃饭了吗?”老爷子问道。
原来是关心我,“吃过了,吃过了。”我说,“您早点休息吧。”他“哎”了一声,我听没声了,便挂掉电话。
我刚坐回去没一会儿。
“17床,呼叫”
我跑过去接听,“咋了?”
“小姐晚上吃过了吗?”他又问。
“吃过了大爷。”我又说一遍,“哦”他应道,“小姐也早点休息啊。”我回道:“我们夜班晚上不睡觉的。”
“哦”他长长地应道。
没隔一会,他又打铃,“你别去接了,17床他脑子有点不清楚,你把它按掉就行了。”杨睿看不下去了,便说道。
我觉得直接按掉不太礼貌,“不太好吧”我说,“我还是过去跟他说一下吧。”杨睿没表态。
我打着手电筒,走到17床边,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头,而病房其他人都已经睡了,我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早点休息吧!坐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家反应慢,久久才反应过来:“哦马上就睡了。”
“就想问一下你们晚上都吃饭了吗?”他说。
“都吃过了,老人家。”我抚慰抚慰他的肩头,老人家一个人住院没有子女陪,肯定很寂寞吧。
“哦”他便脱掉鞋子要躺下,“那就好。”给自己盖好被子,“那你们晚上也早点休息啊。”他又说一遍。
我见他躺下睡了,便掉头走:“我们晚上是不允许睡觉的。”“你安心睡吧。”我走出病房,杨睿已经不在护士站了。
“我总有点怪怪的感觉,”我坐在护士站跟刚忙完的张老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怎么了?”张老师问道,“我有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她补充说。
“我这几天看23床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病房里,他都没有家人来陪的吗?”我闲来无事便问道,“都住了好多年了,糖肾呀。”张老师说。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我有个学长他在另外一个西医院实习,西医院每天的死亡人数是远远超过中医院的,他在肿瘤科实习,病区里面有个老人家特别可怜,子女都在国外,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唯独每天交班查房,大家到她的床边交班的时候,她会笑着说上两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什么都不做,就是坐着,也不说话,坐一会躺一会,一天就过去了。
学长看着就很心疼她,于是,没事的时候就去老太床边坐下来跟她聊天,有的时候,不聊天,他就坐在她床边,两个人相视而笑。结果一天夜里,老太还是走了,学长早上去老太床边找她,老师告诉他老太夜里走了。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跟我说,那天下午,他要坐电梯去楼上送东西,结果一下子去了地下室,电梯是前后两扇门,前面还有一部电梯,当他到地下室的时候,前后电梯的前后门同时大开,串通,他说那一瞬,他有一种通灵的感觉。
回来之后,病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