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
搁现在 , 有个恰到好处的词来形容吴天明的禽兽举动——猥亵。
高考结束那年 , 吴天明酒后想强J我 , 我奋力反抗 , 失手用榔头把他砸死了。
当时我吓傻了。
割猪草回来的母亲看到这一幕 , 塞给我八十七块钱——她所有的积蓄 , 叫我远走高飞别再回来。
这一走就是四年。
我像一只没有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去年阴差阳错的,我被吴天明的儿子吴亮要挟,最后韩恪收拾了他 , 但我现在还是不敢回家。
我怕 , 怕暴露自己,怕警察逮捕我,更怕把麻烦带回家,打扰了母亲现在的平静。
午夜梦回时,我经常想起我的母亲,跟我一样命运坎坷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因为有相似的经历,我更加心疼陈扬的女儿。
跟姜云来到医院,打听一番后,我才知道陈扬女儿并没住在儿科 , 而是住在脑科。
这有点奇怪。
去了脑科病房,我看到挤在普通病房的陈扬妻女时,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慌张跑了过去 , 扫了眼全身被医疗器材占据的幼小身体,问陈扬爱人 , “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全身插满管子?”
说这话时,我浑身都在抖。
狠狠拧了大腿一把,我才能勉强克制内心的慌乱。
陈扬爱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一个来月没见,她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前两天我带孩子买书包,马路上横冲过来一辆车 , 它速度快极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女儿……”
陈扬爱人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嚎啕大哭。
她语气里全是没救下孩子的自责跟心痛,我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我紧紧抱着她,双手拍打她的脊背,想安抚她 ,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只能跟她一起流泪。
好不容易陈扬爱人不哭了,我帮她转入vip病房 , 然后告诉她一切花销由我承担。
陈扬爱人是个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
可她送我离开时 , 竟然激动地跪在地上,求我帮她联系最好的脑科专家 , 一定要救好她的女儿,那是陈扬的唯一血脉。
我心口拧着拧着痛,哭着把她拉起来 , 叫她放心,我一定倾尽全力。
离开脑科 , 我内心无比压抑,想着赶紧联系纪燕回 , 他肯定有办法 , 可打电话过去那边没人接听。
一闭眼 , 我就想到陈扬女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憔悴模样 , 以及他爱人悲痛欲绝的表情。
陈扬救我一命 , 我必须保住他的女儿。
摸出手机给纪燕回打了过去 , 可那边没人接听,我有点不死心,再打过去 , 通了 , 却是温初玫接的。
“燕回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
我不想跟她说话,下意识的准备挂电话。
她又叫住了我,“白月,你有多久没联系你的救命恩了?”
心中警铃大响,我咬牙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联系一下就知道了。”那头传来她温温柔柔的声音。
“温初玫,是不是你派人撞的那对女孩?是不是!”我暴跳如雷。
“你都知道了吗?哎,说起来那女人也是命硬,我本来想弄死她们两个,没想到她躲了过去 , 就把那个小畜生撞伤了。
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谁叫他老公坏我好事,把你救了下来呢 , 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