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摔在地上 , 四分五裂。
这下好了,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纪燕回肯定以为我是个小肚鸡肠、不明事理、粗鄙暴躁的疯婆子。
即使我告诉他 , 这一切都是温初玫安排的,她想要我的命,他也不会相信。
呵呵 , 原来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人误解自己,是这种滋味。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 狠狠推开保镖跑出病房。
楼下,姜云拎着塑料袋站在抢救室外 , 塑料袋里的食盒已经翻了 , 汤水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 冰冷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以及凉透的饭菜的味道。
我木讷地走了过去 , 步子仿佛有千斤重。
每走一步 , 脑子里都会闪过陈扬跟我们相处的画面。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 总是耐心的给我们讲题,用自己的课余时间给我们设置职业规划。
他知道来技校学习的孩子家境都不好,所以时常主动请大家吃饭唱歌。
他是那么爱自己的妻女 , 每每说到她们时 , 他眼里都在迸星星。
他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却帮了我很多,最后死在了我手里……
我趴在墙上嚎啕大哭,头一次,为一个外人感到难过、愧疚、遗憾。
没多久,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来了,我见过她的照片,她是陈扬的老婆。
她慌慌张张的从电梯里冲出来,脸上带着茫然和痛苦。
她似乎已经料到了最坏的结果,看到我们后 , 话还没问出口,首先泪崩。
那哭声是发自肺腑的悲怆跟恐惧。
我哭过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如她这般伤心绝望。
她一哭 , 怀里的孩子跟着一起哭。
我的心都要被这两人揉碎了。
双|腿一弯重重地跪在她们面前。
后半夜医生出来了,她们很遗憾的给我们摇头。
陈扬的老婆突然一口气上不来 , 直接晕倒在地。
她的女儿用稚嫩的嗓音喊着爸爸妈妈,小家伙哭得嗓子都哑了。
我搂着柔|软的孩子,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罪人,要被诅咒一辈子的罪人。
陈扬的后事是纪燕回的下属卓凡操办的。
卓凡是纪氏公司的CEO,他的出现给足了陈扬家属面子,也给了丰厚的补偿。
虽然陈扬的死表面上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货车司机酒后驾车造成的。
但纪燕回电话里吩咐 , 陈扬救我有功,卓凡必须厚待。
具体怎么个“厚”,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人都死了,钱算什么东西。
出殡那天我没去,我怕自己受不了那种肝肠寸断的场面,抗不过良心的谴责 , 一个撞死在墙上。
懦弱地躲在卧室 , 我谁都不见。
姜云跟温初玫增派来的保姆分布在别墅各个地方。
我看似处于绝对安全的环境中,谁又能想到 , 我头顶悬着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有取我性命的可能。
没了韩恪的保护 , 现在的我不堪一击。
哭得正伤心,门开了 , 我以为保姆进来送午餐。
“我不吃。”身都没转,我直接拒绝。
最近我一直没有胃口。
脚步声逐渐靠近,是我熟悉的沉稳步伐。
我猛地转过身去 , 视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堵着,还没仔细看个明白 , 一张温热的唇迅速贴了上来,轻轻吮吸我的唇|瓣。
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 , 我沉迷了几秒 , 后又冷静下来 , 一掌将他推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