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起,李楚恍惚了,因为那一声叫喊并不是自己所发,心翼翼抬头朝那声音方向望去,原来是另有其人。
岩壁上有许多石缝和洞口,距离李楚不远处的斜下方的一个洞口,正有一人从那洞口跌落,摔在了下方的石阶之上。看来刚刚是他惊动了下面的人,才招来杀身之祸。
“是他!”李楚看清了那人面貌心中惊讶,那人竟是在通道之中趁机逃跑的齐与天,想他定是钻入了岔路之中逃跑,没想到竟然通到了这里来。
李楚见齐与天身中银针,从洞口摔下后,一动不动,这么远的距离那银针眨眼便至,可想而知那位发射暗器之人手法何等高明,就算银针上没有喂毒,单凭劲道,恐怕齐与天这个倒霉蛋已得立刻毙命。
看着齐与天躺在地上,连抽出都没有,死的倒还干脆。可毕竟二人也算相处了些时日,李楚也感到一阵莫名哀伤,忽然望见从齐与天胸膛滑落两团白花花的物体,定睛一看,竟是两个白面包子,那上面还扎这两根银晃晃的针尾。
“原来这老子是吓晕了!”李楚不禁莞尔,也佩服他真是命大,紧要关头竟被贪吃救了性命。
知道自己还没有暴露,李楚也不再去关心齐与天,目光又落在了下方那牢笼之中。
“得想个办法救出钱妹,看来还得在靠近一些,若是钱妹发生什么危险,我也好能及时冲出救援。”李楚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妥当的办法,只好心翼翼地匍匐前进,慢慢靠近断崖见机行事。
关押钱妹的牢笼四面倒下,钱妹仍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烈无焰说道:“我与长公主相处二十年,情同父女,殿下就这样要将她带走,老夫真是舍不得呢,我看不如仍就让她依旧陪在老夫身边吧。”
“我之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都说烈教主有不臣之心,看来果真如此,莫非烈教主年近百岁也想过一过当皇帝的瘾吗?”那中年人说道。
“呵呵,未来之事谁又能预料,殿下怎知我烈无焰就没有帝王之命呢?既然殿下您都可以挟天子令诸侯,老夫又有何不可呢?”烈无焰说道。
那中年男子听了烈无焰之言,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随即大笑,却没有半点怨怒之意,悠悠说道:“想当皇帝?难道要在你这魔火窟之中吗?你忘了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吗?”
烈无焰勃然大怒,愤愤说道:“十年了,我寸步不离这狱火窟,只有倚靠这岩浆的火属元气才能镇压住我体内的真气,这一切都是拜殿下所赐!”
“哎,烈教主难道你忘了吗,当初我给你那血丹秘方之时就提醒过你,这丹药违背自然规律,过多服用必有后患,可你却为了短时间提高功力不听我劝阻,才受到了如今的惩罚!”那中年男子说道。
“殿下还真是好心呢,当初你不是说有办法弥补后患吗?”烈无焰切齿说道。
“我的确是有办法,那办法你不也都知晓了吗,不然你为何十年都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呢?不过我倒是十分佩服烈教主,居然能够熬过十年,还能如今这般神采奕奕。”中年男子说道。
烈无焰怒极反笑,说道:“老夫白活了近百年,想不到至始至终都是殿下的一颗棋子,可惜今日这颗棋子要翻身了,这些年我受尽那血丹后患的折磨,用尽一切手段压制,终于被我找到了方法去除了血丹副作用的反噬,虽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可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普天之下老夫哪里还去不得,十年的痛苦折磨就算是当几天皇帝补偿自己也不为过!”
烈无焰说着抬手在自己脸上一摘,没想到他半张脸皮竟然脱落,露出森森白骨,看来他所说压制血丹副作用的办法绝非寻常手段。看着那张一半面皮一半白骨的恐怖面庞,令人不寒而栗,难以想象他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佩服佩服!”那中年男子也敬佩的拍起手掌,“真是看了烈教主的能耐,只可惜你所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