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媚看来,这么的显而易见的事情,或许安离或者严凯会有所怀疑,但安若溪身为当事人,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的。
帝宸诀,心思如此缜密,智慧如此高深,手腕又如此强硬的一个男人,他之所以会落得今天这副腹背受敌的落魄境地,除了是他心甘情愿,故意给他们攻破的机会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狡猾,目的性很强,且很难对付的人,他能凭自己的能力,徒手将帝集团做得今天这样庞大,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打败,除非是他自愿的,他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你安若溪的手下败将!”
灵媚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也不知道,她是出于对安若溪的嫉妒,还是出于对帝宸诀的忿忿不平。
总之,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她表情是有些愤怒的!
“我……我不知道,我我觉得这不可能,别人也许可能,但放在帝宸诀身上,些事儿不可能,他那么无情且功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把自己逼如这样一个境地,他又不是疯了,发神经了,怎么可能……”
安若溪双眸茫然,身形踉跄的,不住的摇着头。
她不相信,帝宸诀这么狡猾的人,会做这么的蠢的事。
呵呵,心甘情愿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为什么?
没有理由啊!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帝宸诀会这么做的理由。
“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你真以为,就凭你跟严凯两个人,会毫发无损的那份数据,平安无事的回来?”
“我知道,我跟严凯可以拿到东西平安回来很蹊跷,甚至是不可思议,可是,再蹊跷再不可思议,也比不上这一切是帝宸诀故意为之来得蹊跷,来得不可思议,所以……我宁愿相信这一切是我们幸运,是巧合,也不相信,这是帝宸诀故意让我们拿走的。”
安若溪执意与灵媚辩解,嘴硬的说道。
即使,事实是这么的显而易见,帝宸诀就是故意将证据送到她跟严凯面前,就是故意放他们平安走出医院,就是故意要成为她的手下败将,但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宁愿当一个瞎子,选择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说到底,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那种愧疚和不安。
因为,这本是一场因仇恨而滋生的报复盛宴,他不想到了最后,却成为了帝宸诀有意为之的救赎,她不想让自己的心理压力那么大,连报复也报复的不畅快,充满了负罪感。
这样的报复,就算把帝宸诀学整的再惨,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她要的……是公平斗争,而不是帝宸诀的“束手就擒”。
这局面不是她想象中应当有的局面,也不是她想要的去局面,她没有半点因为报复,而产生的开心,取而代之的却是浓浓的压抑,郁闷和不安。
帝宸诀,你真的好狠,你这招真的好高啊,高到让我这一生都无法再放下你了……
“你明知道他爱你,而且非常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他才会做出这不可思议,不合常理的一切,又何必一直逃避,不肯承认呢!”
灵媚凝视着安若溪,她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现在她对安所溪怀着怎样一种情绪。
说是嫉妒吧,但也不全部都是嫉妒,但羡慕是肯定的,羡慕之余又觉得很痛快,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终于让她仇恨的帝宸诀,也感受到了被爱情伤害的滋味,这是她在被取走子宫的那一天,日日夜夜都期盼看到的画面。
“他……他爱我?他爱我?他爱我?”
安若溪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微微有些发红,在嘴巴里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有疑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