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一路抱着我跑回了营地。
见他正要往帐篷里钻,我急忙阻止了他,指着车对他说:“去车里吧。”
林东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按我说的做了。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总不能让王衡看见,我光着身子被林东抱在怀里的样子吧。
虽然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但王衡那样的神经病,肯定会多想的。
在车里,林东打开了应急灯,帮我看了伤口。说起来他也挺神奇的,一眼就看出不是被毒蛇咬的,跟我说没事,上点消炎药防止感染,很快就能好的。
药也是林东帮我上的,消毒敷药包扎一气呵成,他的动作给人一种训练有素的感觉。
我就问他:“你怎么这么擅长这些,以前学过啊?”
“这算什么啊,我以前当过兵,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发生什么状况,都是自己应对。”林东憨笑着说。
我寻思着,当过兵的人到底是跟普通人不一样,体格强壮不说,反应也快,应急能力也强。我在车上换好了衣服之后,林东将我扶下了车子。
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月光洒满了营地,到处都是知了的鸣叫声,本该静谧的也反倒热闹得让人心燥。好在有丝丝的夜风吹来,比在车里舒服很多。
“谢谢你啊。”看着包的十分利索的脚踝,我对林东说。
“没事,小事儿。回帐篷去休息一会儿吧。”林东建议我说。
我看了一眼王衡所在的帐篷,里面有朦胧亮光,没跟着那些人去河边,刚才我和林东回来路过那里,也没有惊动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但愿他是喝多酒睡着了。
我是需要休息,但不是很想回帐篷去,我怕把王衡吵醒来,他又要折腾我。
我便跟林东说:“我就在外面休息会吧,外面凉快点,帐篷里太闷了。”
“哦,那也行,我给你拿个马扎去。”林东说罢,就打开车的后备箱,拿了马扎出来。
他拿了两个马扎,我们一人一个,在车旁坐了下来。
干坐着没意思,我便跟他聊了起来,我对他本身也没什么兴趣,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寻常话题。
“你跟着王衡,算是做保镖吗?”我问他。
“保镖、司机、跑腿的、打杂的,什么都干。”林东笑着说。
“那他给你开多少钱?”我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林东呵呵笑了,侧脸看着我,没说话。我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咕哝了一声:“是不是我不该问这些?”
“不是不是。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干的这一行,也不能算是什么正经职业,也没什么工资可言,付出和回报,有时候也不是拿钱来衡量的。”他费劲儿地解释了半天,我还是每台弄明白,也没再继续问他。
“你呢?”沉默了一会儿,林东突然问我。
“我什么?”我不知道他问我哪方面,“工作方面?”
“不是,我知道你还没工作,我问你跟衡少在一起,有收获吗?”林东正经八百地对我说,看得出他好像挺关心这话题的。
“你是他身边的人,肯定比我了解他更多,他都是怎么对女人的,你不知道么?”我也学他自嘲般地笑了两声,长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满心都是酸楚。
我一个被人玩的女人,在王衡心目中的地位,估计还不及一个跑腿打杂的好吧。
跟着王衡这样一个疯子,还谈什么收获,各种花样算不算?打骂欺辱算不算?
看我神色黯淡,林东点了点头,对我说:“衡少的女人是不少,不过都是以前了,自从他频繁发病之后,身边就没那么多女人了,至少这一个多月来,我看到的只有你。”
他这意思很明显,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