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有着我最幸福和最不堪的回忆!
这个城市历代都是人才辈出,在国内知名度很高,也算是有口皆碑。不过我自大学毕业过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因为陆朝歌离开后,这儿再没有让我眷恋的人和物。
如今与他一起归来,心里却始终忐忑不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惶恐。
两个多小时,我一直抱着陆朝歌的胳膊假寐,迷迷糊糊间感觉他在一次又一次轻轻捋我的发丝。
或许,他心里还有我。我一直在想用怎样的方式跟他提念念的事儿,可思来想去我都不敢提,怕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飞机就在我这无比纠结中降落了,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心里头五味陈杂。阔别了这地方五六年之久,回来还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慨。
陆朝歌比我更沉默,或者叫沉重,他的眉心从上飞机起就没有舒展够,一直紧蹙着。
这会儿正好近黄昏,天边一缕余晖映在机场上空,瞧着特别的美艳不可方物。与之反差极大的是我们俩的心境,好像都沉重得跟上坟一样。
出机场时,我借口不太舒服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发了个信息给陆朝歌,说我有点事得回家一趟,暂时就不跟他一起走了。
其实我知道陆家会派车来接他,我担心司机嘴长跟叶玉秋说,到时候引得她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陆朝歌过了很久发了个信息给我:我先回去处理事情,明天在老地方等我,不见不散!
我默默看了好几遍短信,才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看到陆家的那招牌车加长版林肯刚好驶到转角,开车的居然是陆朝援,也就是陆朝歌的大哥。怪不得他刚才没有强行让我跟他一起走,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我有五六年没看到陆朝援了,他看起来越发老成,鬓角似乎都有白头发了。
他们兄弟俩长得一点儿不像,陆朝歌风流倜傥完美得令人嫉妒,而陆朝援普普通通瞧着就像是路人。
不过我对陆朝援十分的忌惮,因为当年就是他生生从我手里夺走了陆朝歌留下的那些东西,房子,车子,珠宝等等!
不过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陆家的,我也没太埋怨他。只是想到他当时那嘴脸,心里头还是很不舒服。
打车回城的时候,我给叶玉秋打了个电话,她很快就接了,特别阴阳怪气地道:“裴小姐,要找你可真辛苦,我还以为你遁地了呢。”
“我想见念念!”
我担心陆朝歌回去过后,陆家有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骤雨,到时候念念被波及就不好了。我最怕她成了那些人的出气筒,活生生被摧残了。
叶玉秋愣了下,冷笑道:“你莫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了吧?还没几天就想把孩子要过去?”
“你还记得二夫人的事情吗?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把念念还给我,从此往后我们各走各的。”
我知道叶玉秋最忌惮二夫人常玉,也就是陆朝援的母亲,两人明的暗的没少争吵过。但常玉的手段更胜一筹,否则陆朝援就不会是陆家长子了。
果然,叶玉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得道:“可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养不起念念,又何必让她跟着你吃苦呢?”
“那我也不想把她放在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身边,陆夫人如果决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这些天有空,随叫随到。”
说完我就挂电话了,估计叶玉秋会把念念还给我的。当年常玉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目睹过,也正是因为那件事,陆朝援才对我厌恶至极。
这事儿成了我牵制常玉母子的筹码,若不然当年我根本逃不出南城。眼下为了念念,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往后陆家会掀起怎样的风云,都与我无关。
车子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