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亏了?”
程陆扬挑眉,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我早就想和你爸聊聊了,让我去让我去!”秦真跃跃欲试。
程陆扬觉得这个进展似乎不在意料之中啊!
程家大宅的书房大得叫人瞠目结舌,客厅在一楼,书房在二楼。
秦真跟着程远航走上古朴的木质台阶,看着他有些苍老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又注意到他间或捂着嘴咳嗽几声,这才察觉到他可能身子不大好。
他推开书房的门,自己先坐在暗红色金丝绒的复古沙发上,然后随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秦小姐,坐。”
秦真依言坐了。
赶在程远航开口之前,她就客客气气地说:“不瞒您说,其实我早就想见您一面了。”
程远航倒是没料到她会率先来个开场白,于是淡淡地看着她:“秦小姐的意思是,你早就想好了要嫁进我们家,还嫌陆扬把你带回来晚了?”
这得是有多大的自信心才会把别人都看成是觊觎他家大业大的货色啊?
秦真微微一笑:“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有些话,我早就想当着您的面说出来了。”
程远航对上她毫不避讳的锐利目光,看着她那坚定的神情,一时没有说话。
他注意到这个女人和刚进门那会儿似乎不一样了:进来的时候,她看起来很紧张,眼神里还透着一股羞怯的意味,而今她竟然和他目光相接,带这一种毫不客气的意味。
程远航隐约觉得,秦真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会太中听,但他还是板着脸问了句:“什么话?”
而秦真也当真直言不讳:“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您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程远航眉头一皱:“秦小姐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先提醒您一下,如果您准备好了要听,那我这就开始说。”
谈话还没开始,程远航已经被她弄得又惊又怒了。
秦真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七个月前,我遇见了您的儿子,那时候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最胡搅蛮缠的人,一张嘴臭得能把人气死,家教也差得就跟没父母似的。”
她看见程远航的眉头倏地紧皱起来,显然是被她那句“没父母似的”给气到了。
但她没有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毫不停歇地继续说:“后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开始每天接触。最初我依然觉得他孤僻暴躁,难以接近,他甚至没有一个朋友,就连身边最亲密的小助理也难以琢磨他的内心世界——那时候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儿子,叫他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旁若无人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程远航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秦小姐,说话还请考虑后果——”
“不好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叔叔您是有教养的人,麻烦不要在别人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插嘴。”秦真更加不客气地说。
“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对程陆扬有了新的认识,我发现他并非不关心他人,而是把所有的关心都藏在了冷冰冰硬邦邦的外壳之下。他知道我家庭拮据,委婉地要方凯告知我,我欠他的汽修费应该由驾校来赔偿;他怕我一个人走夜路危险,总是叫方凯亲自把我送回家;他还曾经在我晕倒在路边时,把我送进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哪怕和我争吵了,也忍气吞声地把我送回了家——”
“秦小姐,说话还请说重点,我没兴趣听这些小说里才有的老梗——”
“不好意思,麻烦您老人家耐心点,别再打断我的话,那么我就能一口气说下去,行吗?”秦真彬彬有礼地说。
程远航有点恼羞成怒了。
“细节我也不多说,总而言之,我最后明白了程陆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