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作答,而是眯起眼睛打量秦真几眼:“你今天怎么了?一直跟我兜圈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隐约觉得秦真要给他介绍对象。
而秦真连土豆丝都咽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盯着他,隐隐有种心脏狂跳的感觉。
他看出来了?
他看出她有话要说了!
那他有没有猜到她要说什么?
她艰难地吞咽着出自程陆扬之手的土豆丝,琢磨着自己是该委婉又文艺地说:“我希望以后每天早上都能吃到你的土豆丝。”还是直白豪迈地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如你,但是依旧想追你的姑娘。”
可在她好不容易消化掉嘴里的食物,张嘴的那一瞬间,程陆扬像是等得不耐烦了一样,在她之前开口:“秦真,其实我有话要告诉你。”
秦真一顿,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更加忐忑了,筷子无意识地拨动着碗里的黑米,低低地问了句:“什,什么话?”
半天没听见程陆扬说话,她抬头去看他,却只看见他定定地看着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道:“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要上班啊。”秦真一顿,莫名其妙地问,“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她望着程陆扬,等待着他的下文,却看见他低下头去看碗里的粥,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今天我跟刘珍珠打个电话,帮你请一天的假,下午你跟我去个地方吧。”
轰的一下,像是打雷一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受在秦真心里蔓延开来。她听见刚才沉下去的心跳又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并且一下比一下炙热,一下比一下强烈。
他说有话要对她说。
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是什么样的话不能在这里说,还要郑重其事地选一个合适的场合呢?
秦真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有一种程陆扬即将向她告白的错觉呢?她恍恍惚惚地又喝了一口粥,紧张地点点头:“好,好啊!”
暖暖的黑米粥在喉咙里蔓延开来,一路叫嚣着奔向胃里,顿时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程陆扬走之前,回过头来犹豫了片刻,然后叮嘱她:“好好打扮一下。”
秦真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连为什么都不问,只红着脸一个劲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忐忑如她、狂喜如她、害羞如她,自然难以注意到程陆扬那种勉强又非发自内心的笑意。
程陆扬把门合上,没有急着走,而是靠在冷冰冰的大门上发了片刻呆,闭眼一动不动地倚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睁眼离去。
他想,真好,让她像个公主一样走向王子。
那是真正的王子,而不再是从前那些与她不相配的骑士了。
你看,他程陆扬也算是成全了一桩美事,这下子功德圆满了吧?
整整一上午,秦真都像是在做梦,她把白璐叫来帮她好好打扮,因为白璐才是真正的化妆小达人。
白璐拎着一堆化妆品赶来时,就看见秦真红着脸小跑来给她开门,眼睛里像是有无数粉红色的泡泡,说话时也语无伦次。
她说:“停!看你这忽然间骚包起来的样子,容我大胆猜测一下,你和那只嘴贱皮厚先生终于修成正果了?”
秦真怒斥她:“什么嘴贱皮厚先生?我说你积点口德好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你说的那种人了?”
白璐:“……”这不都是你以前说的吗?
整个化妆过程里,白璐一直处于一种没好气的状态:“麻烦你别一直笑好吗?口红都要画歪了!”
“别老是扭扭捏捏动来动去的啊,我这眉毛都画不好了!”
“大姐你能把眼睛睁大点儿吗?你这笑法都把眼睛笑成一条缝了,我怎么给你画眼